“那還是老規(guī)矩?!崩习鍖⒌昀锏亩S碼扔給泉冶:“還是上次的價錢。”
泉冶照例多付了一倍的錢,輕聲說了句:“謝謝?!?/p>
老板從超市里拿了瓶泉冶愛喝的汁遞給他。
“你生病了?”
泉冶輕咳兩聲搖搖頭:“沒有,睡落枕了,頭疼,連帶著嗓子也不舒服。”
老板拉開抽屜,找出來兩貼膏藥。
“我前幾天買的?!彼f給泉冶兩貼:“治肩頸的,落枕也能治?!?/p>
泉冶平時沒皮沒臉慣了,他有點不適應別人不帶任何目的送出的善意,雖然只是一件非常普通的小事,他竟也在心里琢磨著到底要不要收下。
老板看出了泉冶的心思,往他懷里硬塞了兩下。
“拿著吧…”他笑道:“算是老顧客的贈品?!?/p>
臨走的時候,泉冶又要了包香煙,要掃碼的時候眼睛冷不丁的看到老板墻壁上掛著的照片,那是老板和自己女兒的合影,算起來,他女兒應該是今年考大學,和自己離家出走的年紀一樣。
泉冶低頭點著煙,他琢磨著要不要給老板轉個紅包,就當是慶祝他女兒考上大學。
正愣神的功夫,老板叫了他一聲。
泉冶回頭:“叫我嗎?”
老板看著泉冶笑笑:“這么多年了,我還不知道你的真名字,我女兒考上大學了,我可能要離開這兒回老家了,以后也許見不到了,不留下個名字嗎?”
是這樣啊……你們要走了,泉冶低頭看著自己手里的膏藥想了一會兒。
“名字就算了,太土了,我叫不出口。”他道:“我姓談?!?/p>
面相善良的老板愣了愣,拿起鉛筆在草稿紙上畫了幾筆,他將能想到的譚字都寫了個遍,調轉草稿紙遞給泉冶,道:“哪個譚?”
泉冶低頭點了支煙看向草稿紙上的幾個字,笑了笑,沒有一個寫對的。
“隨便吧,你想哪個就哪個?!?/p>
名字就是個代號,無所謂叫什么,小明小花小草,哪個都行,只是泉冶很想讓莊楊叫一次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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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點整,莊楊走進小會議室的時候,里面已經坐滿了人。
付涵今兒不在,據(jù)說是和負責尤屹案子的小組進行對接和情報分享,他這個組長這幾天忙著和各個小組協(xié)調工作,莊楊每次路過付涵的辦公室都能聽見他在打電話。
正式會議開始之前,莊楊先給大家介紹了一位新入組的人。
“這是緝毒隊的傅沙,可能各位有聽說過的,前年有一批聯(lián)合境外非法交易的案子,就是他去緬甸,參與助力偵破的。”莊楊介紹道:“因為最近的案子牽涉到其他,所以付隊從緝毒隊臨時抽調了一位這方面的精英?!?/p>
傅沙的個子很高,聽說從小生活在金三角地區(qū)。鼻梁很挺,五官立體,眉眼深邃,一雙棕色的瞳孔,父母都是中國人,他卻像極了混血的樣子。
三言兩語,簡單的和隊友們問好寒暄。
莊楊將手里的遙控器遞給傅沙:“先說說你們那邊了解的情況?!?/p>
傅沙點點頭,打開了自己的投影,簡單的放出了幾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