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陽侯曹壽弄成這局面,馬場自然是不能再留了。
連賣馬的錢都沒要,蘇任帶著他的一桿手下匆匆回了松林鎮(zhèn)。不是他害怕曹壽對他明著報復(fù),而是擔(dān)心曹壽玩陰的。既然已經(jīng)知道曹壽實際上和館陶公主是一伙,目前來看,還是離他遠(yuǎn)點(diǎn)為好。
沒有去霍仲孺家,這個膽小怕事的家伙也不會收留自己。隨便找了一個客棧,便住了進(jìn)去。該說的話都說了,能見到的人也都見了,至于皇帝劉徹準(zhǔn)備怎么辦只能看天意了。折騰了好幾天,吃了飯,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早早的就上床休息。
回來的路上已經(jīng)和冷峻幾人說了在涼亭的事情。幾個人都覺得這平陽不能久留,休息好了盡快離開才是正事。為此霍金專門安排了警衛(wèi),不惜一切代價要保護(hù)好蘇任。
睡的正香,門外的嘈雜將蘇任吵醒。蘇任最煩的就是這種事,擾人清夢的絕對不會是好事。打開門,就看見霍金和黃十三正在院子口攔著一個一身漆黑的大漢。這大漢魁梧的讓人不可思議,晴空萬里之下,竟然戴著一個無比碩大的斗笠。
“干什么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蘇任沒好氣的問道。
霍金一邊將那人往外推,一邊道:“沒事,沒事,大哥你繼續(xù)睡,這個家伙我們打發(fā)”
“哼,就憑你們兩個,我還不放在眼里若不是看他面子,你們還能站到現(xiàn)在”
蘇任聽聲音覺得耳熟,揉了揉眼睛,那大漢也摘了斗笠,蘇任呵呵一笑:“別說,荊棘兄說的真對,就你們這兩個家伙,絕不是人家對手”
霍金怒道:“那是以前,我現(xiàn)在跟二哥學(xué)了好多東西,真動手,指不定,哎喲”話音未落,霍金已經(jīng)坐到了墻根,緊跟著黃十三也飛到了霍金身旁。
蘇任哈哈大笑,連忙出來迎接荊棘,看著那兩個家伙呲牙咧嘴的笑道:“怎么樣說大話是要付出代價的”
給荊棘倒了一杯茶,上下打量幾眼。第一次見荊棘的時候,也是膀大腰圓,身材魁梧。第二次再見,完全變了一個人,瘦的只剩下皮包骨頭,眼窩深陷,和鬼一樣。這是第三次見,竟然在短短幾個月之,重新回到了身強(qiáng)體壯的階段,練武之人的身體恢復(fù)能力真的不一般。
“幾月不見,荊棘兄過的不錯呀”
荊棘端起茶碗一口喝干,自己也看看自己的身體:“那時候落魄,如今吃得飽穿得暖,自然就變回來了”
蘇任點(diǎn)點(diǎn)頭:“對了,荊棘兄上次一別,不知去了何處”
荊棘搖搖頭:“不要問,我也不會說,這次來純屬巧合,有人要?dú)⒛?,最好趁早離開這里,跑的越遠(yuǎn)越好”
“哦可知是何人”
荊棘搖搖頭:“不知道,前幾日在渡口的一家酒肆之偶然聽見,來的人都是好手,憑你手下這些護(hù)衛(wèi)和那兩個笨蛋,絕不是人家對手,這些年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每一次見你的時候都有人要?dú)⒛愕谝淮问俏?,第二次是什么贏公子,這一次竟然連誰都不知道”
蘇任笑笑:“誰讓我出名呢”
“不是出名,是找死聽我的,趕緊收拾東西,往北走,那邊還算安全”
蘇任搖搖頭:“那不是逃嗎不弄清是誰,連報仇的機(jī)會都沒有”
荊棘一皺眉,吸了一口氣,伸手將蘇任的臉扶正:“總是猜不透你這心里想的是什么,和平常人太不一樣了既然如此,我也不走了,我倒想看看你又得罪了什么厲害的人物,能找到這么多高手,取你性命”
霍金和黃十三相互攙扶著出現(xiàn)在門口,正好聽到后半句話,兩人還在生氣?;艚饸夂艉舻牡溃骸拔覀儾挥媚?,我就算死也能保護(hù)好大哥”
“哼自不量力”
冷峻也被這邊院子的動靜驚動,帶著護(hù)衛(wèi)急匆匆趕了過來。見到這樣的場面,覺得奇怪。上下打量了荊棘好幾眼,這才認(rèn)出來。將護(hù)衛(wèi)們解散,讓霍金和黃十三下去治傷。對著荊棘拱拱手,便坐到了門口的位置上。
荊棘根本不理他,看著蘇任道:“能說說你到底得罪了什么厲害的人物嗎一路走過來全是你的大名,在蜀郡那個小地方就算了,到了長安還這么張揚(yáng),可不是什么好事”
“也沒有誰,就是館陶公主太皇太后,對了,昨日剛把平陽侯罵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