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徹底瘋狂了,執(zhí)金吾和廷尉丞腦門上的汗水就沒干過,就連京兆尹汲暗也有些膽戰(zhàn)心驚。自大漢建都長安以來,從來沒有發(fā)生過這么嚴重的事情。先是蘇府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緊接著淮南郡主劉凌的莊園又莫名其妙的起火,這一切還沒有打理清楚,又來了一樁樁的sharen案子。
宮也有可能呀!”
公孫敖和衛(wèi)青現(xiàn)如今負責建章宮宿衛(wèi),聽了這話,連忙跪倒:“陛下放心,臣等一定拼死保護陛下周全。”
蘇任嘿嘿一笑:“嘴上說的好聽,真的到了恐怕懸,這世間從來沒有千日防賊一說,要想不被人惦記,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那些惦記的人宰了!看誰還敢胡來?”
“嗯!子恒說的在理!”李當戶竟然難得同意了一回蘇任的意見。
公孫賀眼睛一轉,嘿嘿笑道:“原來如此,這幾日城中死的那些人都是你的手段?不過,你敢保證他們都是墨家門徒?”
蘇任看了劉徹一眼,對公孫賀道:“這一次你錯了,我只負責提供情報,動手的另有人在!”
“誰?”
蘇任笑了笑:“不可說!這件事還要持續(xù)一段時間,你們也不用大驚小怪?!?/p>
墨雨急壞了,在長安的墨家兄弟一個個被殺還都是慘死,他都要急哭了。這些人全都是墨家的心血,從物色到招攬,再到一點點的,墨家費了多大的功夫,眼看著即將能派上用處,竟然就這樣死了,所以他替巨子不值。
墨聰安靜的多,非但沒有因為自己的手下被殺感到難過,反而每日優(yōu)哉游哉的喝茶看風景。那一日他們從藍莓園逃出來的時候,是多么幸運,再慢一步就會成為犧牲品。所以說,如此美好的生命都是賺的。墨聰沒有想到蘇任下手如此狠辣而且強勢,這超出了他的預料范圍。
“巨子,您還是下令其余的兄弟轉移吧?再這么下去遲早會被殺光的,昨日又有兩個被殺了!”墨雨焦急的直跺腳。
墨聰不說話,端起茶碗,嗅了嗅,味道很不錯清香撲鼻。
“巨子!”
“從行動那一刻開始,你應該知道后果,他們就等著我們撤離,留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只要我們一動立刻會被人家盯上,全部被抓被殺也不奇怪。”
“那我們也不能這么看著!”
墨聰看了墨雨一眼:“你還小,很多事情不明白,咱們現(xiàn)在沒有退路了!”
“哎!”墨雨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痛苦的閉上眼睛。
墨聰摸著墨雨的腦袋,呵呵笑了兩聲:“我墨家自創(chuàng)立以來,以兼愛為口號,為了天下蒼生,任何代價都可以付出,這一次為了營救更多被皇帝強行遷到茂陵的兄弟,就算長安城中的所有兄弟死光也值得!”
“那我們?yōu)楹我犇莻€劉宏的,直接派人去茂陵不就是了?從那里的看守手里救人,比在長安要安全的多?!?/p>
“呵呵!”墨聰又笑了笑:“不一樣,記住,咱們是墨者,也是普通人,決不能成為犯人!”
墨雨很無語,他們在城外的這處農莊待了差不多十天,那個讓他們去sharen的劉宏一次都沒有出現(xiàn)過。墨雨覺得劉宏拋棄了他們,背棄了當初的承諾,并且是造成這一切的真正兇手。若不是他,巨子不會這么極端,更不會看著長安城的兄弟姐妹枉死而無動于衷。
門外響起敲門聲,四長三短,這是他們約定好的暗號。不用經過同意,一名穿著蓑衣的農人闖了進來,這人一臉苦相,張嘴想要說話,好半天卻沒有發(fā)出聲音。
“說?又怎么了?”
農人嘆了口氣:“昨夜又死了三個,都是我們的老人,整個城西已經剩不下幾個人了?!?/p>
“被抓的那幾個兄弟如何了?”
農人搖搖頭:“不知,既不在廷尉府,也不再執(zhí)金吾和京兆尹那里,想必還在蘇家看管,我沒敢進去?!?/p>
墨聰點點頭:“很好,你去休息吧!”
農人躬身施禮,退出了院子。這里是他們墨家在長安最后的落腳點。和蘇任一樣,當初弄這個農莊的目的也是為了以防萬一,沒想到這么快就啟用了。又死了三個,加上昨日的兩個,以及前幾天的那些人,已經有十二人不明不白的死了,還都是對墨家最中心最可靠的人。
墨聰深吸一口氣,對墨雨道:“去找和你練劍的那人,告訴他我要見見蘇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