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和顧母離開后,許母臉上愁云密布。
她看著許知夏欲言又止,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
許知夏輕聲開口:“媽,我已經(jīng)想開了?!?/p>
“這婚要退,但在退之前,他們顧家要把拿走的原封不動的吐出來?!?/p>
她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將顧言剛才寫下的欠條拿了出來。
看到上面的金額,許母眼底閃過一抹愕然。
一千五百塊錢,要知道現(xiàn)在一個工人一個月的工資才二三十塊錢。
顧言竟然真的寫了欠條,可夏夏真能將這筆錢要回來嗎?
許知夏看出許母的懷疑,但她并沒有解釋。
反正最遲不過一個星期,許母就會知道她的態(tài)度。
顧家欠她的,她都要親手討回來。
晚上許父回來后,許母將這件事告訴了許父。
許父有些意外,勉強擠出個笑容,眉宇間的愁緒消散不去。
許母頓了下,壓低聲音詢問:“外面有沒有新消息?”
前段時間,風(fēng)向發(fā)生變化。許家被打成資本家,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沖擊。
尤其這幾天,周圍頻繁出現(xiàn)陌生人,虎視眈眈的圍繞在周圍,讓人感到不安。
許知夏正了正神色,看向許父。
許父露出一抹苦笑:“還沒有?!?/p>
氣氛陷入沉默,沒有新消息,對他們來說就是最壞的消息。
許知夏若有所思,思索著應(yīng)對方法。
她倒是忘了,跟風(fēng)向相比,顧家的事都一文不值。
但現(xiàn)在的趨勢是必然的結(jié)果,要怎樣才能保全許家呢
直到用完晚飯,回到臥室,她都沒有想出個答案。
在其他人都擠在狹小的四合院的情況下,許家住在單獨的小洋房里。
曾經(jīng)這些引以為傲的東西,反而成了催命符。
許知夏的臥室在二樓,家具一應(yīng)俱全。
她的視線落在梳妝臺上的首飾盒上,視線突然一頓,腦海里靈光一閃。
她拉開首飾盒,里面放著各式各樣的名貴飾品。
毫不夸張的說,里面隨便一件單獨拿出去,都足夠買一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