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沒有開燈,我懶懶的躺在床上和姚祁說著話。當然大多數(shù)時候只有我一個人說個不停,就像以前。
電話鈴響了好幾遍,可我懶得去接。
“姚祁,他們真煩。我好不容易和你說會話?!蔽也粯芬饬?,攥著他的衣角抱怨。
掛在心口的許愿符像是著了火,透過一層香袋灼燒著我的皮膚。
我嘆了口氣,認命的爬起來光著腳一步一晃的到客廳拿起話筒。
對方沉默著。
我耷拉著腦袋昏昏欲睡。
“喵……”
那女孩好像叫秋秋來著……
我去浴室把自己弄干凈了,才回到臥室打開衣柜換衣服。
姚祁坐在床沿上目不轉睛的看著我。
“這件怎么樣?太老氣了?”扔掉。
“這件呢?”扔掉。
“姚祁,你再敢說不好看試試!”我氣的吼他。
他沒有出聲。
我終于收拾好自己,捧著他的臉親了下,“好了姚祁,待會見?!?/p>
門虛掩著。
那些擋不住的過往從里面爭先恐后的探出觸手來扼住我的喉嚨,讓我?guī)缀跬覆贿^氣來。
“喵……”
黑發(fā)披肩的女孩從里面打開門,她懷里抱著一只黃色的老貓。
她似乎非常適應不了外面的光線,皺著眉很快退到身后那片巨大的黑影里。
姚祁,秋秋還抱著那只貓呢。枯坐了半天,秋秋還算平靜的指了指屋里的幾個箱子。
“這些都是我哥出國前整理的,你拿去?!?/p>
我點了點頭越過她向你房里走去。可秋秋卻突然瘋了似的推了我一把,沖進里面把所有的東西都掀翻了,攤了一地,像是誰的尸首。
小時候的合影,我初中時當升旗手的照片,被我撕了的筆記本,我給你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