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語遲突然感覺心口一痛。
“你怎么了?”凌淵十分緊張地看向岑語遲,幾乎是在岑語遲捂住心口的一瞬間便將手放到他的背后,緩緩輸送著靈力。
岑語遲抬頭笑了笑,“沒事,只是看著這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大概是被搞怕了。”
凌淵看岑語遲并無大礙,這才慢慢地將手移下來,而后伸手將那本書合上。
岑語遲看著面前合上了的書,呆愣了片刻,說道:“凌淵,你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
凌淵當然知道這背后的意義,可是他不想在看岑語遲涉險,所以他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岑語遲。
“在仙羽集上,那個與秋嬅對戰(zhàn)的傀儡人偶剛一上場,在所有人都不知道其真實身份的時候,王簡便說,那人的輕功,看起來像是望月樓的招式?!贬Z遲苦笑了一下,“我不是沒有懷疑過,只是不敢去想,我們面對的究竟是多么強大的對手?!?/p>
若說之前的只是猜測,那這朵生長與長水河畔的白蓮,便坐實了岑語遲一直以來的想法。
望月樓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實在是想不通,所以,他想去問一問。
岑語遲突然起身。
凌淵幾乎是瞬間便抓住了岑語遲的手,他進展地問道:“你要去哪?”
岑語遲自作主張離開自己太多次,而每一次凌淵將岑語遲尋回來的時候他都是傷痕累累,甚至險些丟了性命,凌淵早在岑語遲清醒過來之前便發(fā)誓,他再也不允許自己讓他像以前一樣,就那么一聲不吭地離開,去做那些危險的事。
如果可以,凌淵想道。如果可以,他愿意去替岑語遲做那些危險,卻又不得不去做的事情,為了岑語遲,他什么都愿意。
岑語遲看著凌淵緊張的神色,意識到了凌淵在想什么,他笑了笑,說道:“放心,我不會再自作主張的去做那些傻事了?!?/p>
岑語遲的表情算得上是真誠,讓凌淵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隨后,他聽到岑語遲繼續(xù)說道:“我以后在做那些事之前,會和你說的。”
凌淵的心一沉,他還是要去。
凌淵起身,抱住了面前的人。
過去岑語遲患有心疾,雖是大大咧咧的性格,實際上是個病秧子,三天兩頭心口痛,嚴重了便一翻眼睛昏死過去。不過好這心疾遺傳到岑語遲這里便沒有那么嚴重了,而且對于修仙之人來說也害不了性命,所以修養(yǎng)幾天便又出去又跑又跳,樂得自在。
但這病卻讓岑語遲身體比常人消瘦很多,岑語遲身量較高,穿著寬大的衣袍看不出什么,可凌淵這么抱著他,便覺得懷中的人瘦得令人心疼,仿佛一撒手便要消失了。
別去。
凌淵在心中對岑語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