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愿只想趕緊見謝云霆一面,從他那得到肯定的回答,來確定離開不會出現(xiàn)變故。
也不會有任何變化。
沉浸在心思,她也沒注意到,進(jìn)了她屋子的上官青徑直去了放衣服的地兒,‘一不小心’打開了柜子,從里面撞掉了一個包好的包裹出來。
“呀。這是什么,別摔壞了?!?/p>
盛愿倒吸一口氣,急忙跑上前想撿起來。
另一只手更快攔住她。
抬手將包裹扯開,露出里面打包好的東西。其實(shí)都是一些不值錢的小玩意。
布鞋,衣物,都是些新作的,唯獨(dú)一個荷包鼓鼓囊囊裝著些碎銀子,是她每月存起來的例銀。
她入府時穿的衣物都被扔出去了,謝家給她的東西太貴重她不會帶走。
這些每一樣都是清楚干凈的。
上官青似笑非笑搖著扇子,圍著包裹走了一圈,目光定定落在她臉上,意味深長:“你說說你,不知道的看到這包裹,還以為你做好的準(zhǔn)備要私奔呢?!?/p>
盛愿僵著笑。
上官青卻不打算這么放過她,眸光一掃輕而易舉又找到了前幾日送給她的符,長指拎起笑盈盈的點(diǎn)破:“說起來,我送你的符你是不是還未打開過?”
被說中了,盛愿有些尷尬,那日回來以后她一直忙著各種事,心思也都在離開上,根本沒想起符的事。
剛想告罪讓她不要怪罪。
那符又被扔到眼前。
上官青努了努嘴示意她打開。
盛愿雖然不理解,但還是乖巧的照做。
這符上印著花,求的什么,從蓋著的章上盛愿分辨不出來,但卻一眼認(rèn)出這符的來處。
看清上頭的日期和訴至廟特有的簽文,盛愿心顫了顫,連該說什么都徹底忘了個干凈。
她不說話,上官青也沒打算就這么放過她。
拎著她的手腕,直接將她袖口挽起,露出粉藕一樣的臂彎。
見上頭光溜溜的,什么首飾都沒帶,突然笑了笑:“這里原本應(yīng)該有一串謝云霆給你的珠串,怎么今沒帶?”
說起來這事也巧。
盛愿出去遇著春杏那日,上官青也帶著丫鬟上街取做好的釵,遠(yuǎn)遠(yuǎn)見盛愿獨(dú)自進(jìn)了巷子,她便跟著上前。
正好就聽到了最后幾句的爭執(z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