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sharen于無形的霸道蠱毒,只歸焚天門所有。當年林玉雪的娘親,亂花谷的谷主夫人就是死于此蠱。
冉繁殷頓時色變:“什么?!師尊怎么……不可能的,焚天門的人如何上得了北罰?”
“所以我說郁水關(guān)之事有蹊蹺!”蔣悅面有怒色,“我悅疑焚天門調(diào)虎離山,許是先前聞驚雷故意現(xiàn)身,叫朝廷恐慌,接而派遣我們?nèi)齻€去往郁水關(guān)。師尊常年坐鎮(zhèn)掌門主殿,多蔣易鉆的空子!北罰弟子江江萬萬,誰知道什么時候混進來個不知底細的……”
冉繁殷細想,果覺如此:“怪不得,在洛城時焚天門的烈火旗只和我們分占陰陽道兩側(cè),一直拖著我們卻又不直接交戰(zhàn),原是個幌子!”
蔣悅皺眉點頭:“不錯。我雖留在北罰,卻終日待在鑄劍池,不像成韻歡師兄一般總伴在師尊左右處理事務。我前幾日去掌門主殿,看師尊面色有異,師尊才告訴我這件事?!?/p>
“黃泉蠱……那師尊,怎樣了?”
“師尊好歹得道,本就長生,體質(zhì)不同于俗人。師尊只和我說叫我放心,他可以控制。但師尊或許對我有所隱瞞,他若真有事也未必和我說?!?/p>
冉繁殷斂眉,道:“那該如何做?師尊若是……北罰又怎么辦?”
蔣悅目光投向鑄劍池中,長嘆一聲:“你可還記得我一直煉的那把劍?現(xiàn)在劍已成,是時候見點血了?!?/p>
“師兄意思是……?”
蔣悅點點頭:“我要親自去東海焚天門一趟。不毀掉母蠱,我豈能安心。”
“師兄,你可想好了?”
“你知道七年前……你知道聞驚雷有多恨我們,況且……你看那池子里,你要煉的劍還在那里沒有著落。你有沒有想想,你肩上壓了多少事?”蔣悅嘆道。
冉繁殷輕聲道:“這本就是尊主的責任。師兄,你要去多久?”
“我怎知道??炝艘惶?,慢了一輩子都取不到??赡惴判?,我會盡快返回。你那劍我仔細看了,起碼還要四年以上才能熔煉完成。你得費些精力照看著,要注意的我留了本書擱在那羅,你得空看看便好?!?/p>
冉繁殷忽覺疲憊,將眼睛埋入手掌,手上新?lián)Q的淞涼藥味透過紗布溢了出來。
她覺得心頭沉甸甸地壓著無法拒絕的擔子。她又想到從洛城到北罰那漫長而風塵的路途,還有手腕處愈發(fā)灼熱疼痛的傷口,和寧淞霧面對她的靠近,有意無意躲閃她的小動作。
一股腥味涌上喉嚨,被冉繁殷硬生生壓了下去。她的身體需要休息,但她不能休息。
截殺
北罰的三月很快到來。
試劍大會在提前一月就開始搭臺準備,像往年一樣,場地設在練劍場和論劍臺上,大大小小的比武臺子搭滿了論劍臺,有高有低,有挨著地搭的,也有高架懸在空中的。然而論劍臺最高處的位置卻是沒有人敢動,那是留給掌門和三尊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