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還怪不好意思的,說:“你家不好找,我家同你家現(xiàn)在的關系也不好,世安堂的人說你好幾天沒去了,我過來給你送藥的?!?/p>
“病秧子,你的藥可不能停啊?!?/p>
她將一盅湯藥塞進他懷里:“快喝,一路提過來已經不是很燙了,正適口呢,喝完了我好回去?!?/p>
剛來……就要走了么?
他抱著懷里還熱乎的藥盅,遲遲沒有動作。
“怎么了?”
“你今日來……便是特意來給我送藥的?”
還只是順路經過?
“去替阿娘辦點事,正好路過就想著給你帶過來了?!?/p>
金枝拍拍手,倒也沒有往別處想,只是催促著他趕緊喝藥,喝了她好回去。
卻沒有看見林淮生暗下去的眼神。
“是,難為二姑娘如此費心跑一趟了。”
他就抱著那藥盅仰頭去喝,苦哈哈的藥喝多了,也就習慣了。
什么味道已經喝不出來了,也許是苦的,也許是澀的,但絕不會是甜的。
“我剛剛在來的路上好像看見樊邵東往你家的方向來了,他又來找你麻煩了嗎?”
金枝很擔心。
那樊邵東不是什么好東西,上回讓人把林淮生打了一頓,至今都未痊愈。
那些個畜生,竟然還試圖褻瀆他。
她看見了?
林淮生指尖微顫。
“我不知道,許是父親請來給母親看病的,母親近日來越發(fā)瘋癲了些。”
“是嗎?”金枝對他的話持有懷疑態(tài)度,因為她好像嗅到了一絲絲別的味道,是一股淡淡的血腥氣。
不過這林家本來就不干凈,在金枝看來,唯一干凈的恐怕也就只有林淮生了。
“淮生不敢欺瞞二姑娘?!彼故且桓睂嵳\的樣子:“二姑娘不是還有事兒么,淮生便不多留了?!?/p>
金枝點點頭,她也不想在林家多待的,這個地方晦氣得很,林家眾多人里,她也就只看得慣林淮生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