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要開口拒絕,一道飽含怨恨的、陰郁恐怖的聲音驟然在許彌耳邊響起——
“你敢答應他,我就弄死你。”
哥哥怎么不繼續(xù)跑了?
許彌心臟幾乎要驟停,剛剛那是……誰在說話?
“嘩啦啦——”
酒杯被許彌失手碰倒,在桌面上骨碌骨碌地滾動著,黏膩的酒液順著流到許彌腿間。
嘀嗒嘀嗒——
冰涼的酒液像是某種陰shi生物的手指一樣輕觸著許彌的大腿,讓許彌渾身惡寒。
陰冷的、恐怖的、無法言說的可怕氣息似有若無地縈繞在身邊,耳畔似乎有陰風吹過,讓許彌全身細胞都在叫囂著逃跑。
讓他恐懼的生物似乎就在自已的身后,陰暗地、怨恨地注視著自已。
脊背滲出了冷汗,被注視的麻癢感慢慢從脊柱向上攀爬。
這是一種刻在他記憶里的恐懼,他沒有辦法違背自已的本能。
許彌打了一個激靈,下意識回過頭看去,身后并沒有出現(xiàn)他恐懼的身影。
是他……幻聽了嗎?
“許彌哥你怎么了?”
莊沂被許彌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關(guān)切道。
許彌一陣心慌,他沒有辦法保持智繼續(xù)待在這里,那種全身發(fā)毛的感覺太讓他難受了。
“抱歉,我身體不太舒服,先失陪了。”
許彌幾乎是落荒而逃地離開了酒吧,他不敢相信自已剛剛居然聽到了殷途的聲音。
他很確信,那聲音就是殷途的。
怎么可能呢?殷途不應該在老城區(qū)待著嗎?
難道……他追出來嗎?
許彌越想越心慌,腳下的步子都快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