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松田陣平卻好似不愿死心,死死盯著面前新部長的臉,試圖從回憶里翻出點什么。
只可惜他失敗了。
越是努力回想,記憶里女人的臉就越是模糊。
“你有什么事嗎?”明日香問。
“嘖”,松田陣平低聲咂嘴,轉(zhuǎn)而說起其他事,“我是來提交轉(zhuǎn)課申請的,我申請從機動隊轉(zhuǎn)去特殊犯罪課?!?/p>
“……”明日香挑眉露出個感興趣的表情,隨即扭頭對上萩原研二的視線。
「明日香to萩原:要同意嗎?」
萩原研二苦笑道:“這件事交給我來決定嗎?”
明日香點頭。
“……”萩原研二沒有立即回答,他低下頭,任由長發(fā)遮住他俊秀的容顏。大概過了半分鐘之久,他才長舒一口氣,避開視線不去看松田陣平:“拒絕了吧?!?/p>
雖然是在笑,但語氣聽起來絲毫不叫人輕松,反而綁著沉甸甸的情緒。
聞言,明日香重新看向松田陣平:“抱歉,請恕我拒絕?!?/p>
“為什么???”
明日香沒有回答。
做下這個決定的人是萩原研二,她無法替他回答這個問題。而且她是部長,沒有義務(wù)回答拒絕的理由。與之相反,應(yīng)該是松田陣平找出一個合理的、足以說服明日香的轉(zhuǎn)課理由。
松田陣平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但他不甘心。
后槽牙被用力碾緊,松田陣平拳頭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最后也只能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直至門外的腳步聲徹底消失,明日香才扭頭看向從剛才起就一直杵在角落的機動隊管理官:“你剛剛想說什么。”
管理官嘆息一聲,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我想說的就是松田陣平的事。三年前,東京發(fā)生了一起惡性炸彈劫持事件,部長您一定聽說過這件事。”
明日香雙手交叉托住下顎,“嗯”了一聲。
“松田陣平有個關(guān)系很好的朋友,叫萩原研二,他在那場炸彈威脅里殉職了。baozha發(fā)生時,松田陣平就站在大樓下,眼睜睜看著朋友所在的樓層被baozha席卷?!?/p>
管理官站在原地未動,原先挺直的背脊也彎了下來,似乎托著難以承受的重量。
他說:“那件事之后,松田陣平陷入牛角尖,鬧死鬧活非要轉(zhuǎn)課,誓死要為朋友親手報仇。但部長您是知道的,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適合去特殊犯罪課,容易出事?!?/p>
明日香反問道:“那你覺得,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適合處理炸彈嗎。按理來說,拆除炸彈的危險性一點不比特殊犯罪課低。”
“我也思考過這個問題,松田陣平性格有些沖動,但在面對炸彈時會展示出遠(yuǎn)超常人的冷靜。而且比起炸彈,我更擔(dān)心他在處理和萩原研二有關(guān)的案件時會亂來,傷了自己。東京的炸彈案目前來說并不多,除了拆除拆彈,松田陣平還能勝任很多工作?!?/p>
他嘆息一聲,眸子里的光暗淡了下去:“我是機動隊的管理官,理應(yīng)對我的警員負(fù)責(zé)。而且當(dāng)初是我把他們邀請進(jìn)機動隊的,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