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精益聽了她的話,頗感意外,收斂神色,扭頭鄭重的看向她。
這個文靜年輕的女孩就這樣平靜的站在他面前,輕而易舉說出來了郭精益多年的夢想。
這個女孩有一種沉靜但十分強(qiáng)大的力量,那優(yōu)雅無比的身體傳達(dá)出了一種野性堅韌的生命力。
郭精益放下藥桶,笑了一下,說:“既然你打算在這條路上一直走到底,那你人生里的所有事都要在這條路上邊走邊實現(xiàn),唯一的區(qū)別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你二十歲生兒育女和三十歲生兒育女對我而言都是一樣的,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你永遠(yuǎn)都在這條路上。”
陳蜻蜓點點頭,遲疑了一下,笑著說:“所以我已經(jīng)把我的人生大事解決了?!?/p>
她亮出自己的戒指。
郭精益扭開水瓶仰頭喝了一口,說:“是那個姓宋的?”
“嗯,我們?nèi)ヮI(lǐng)證結(jié)婚了?!?/p>
郭精益噗的一聲把水噴了出來,他胡亂擦擦下巴,短促的‘呃’了一聲,說:“我剛剛舉的例子只是隨意說的。”
他說的二十歲生兒育女真的只是為了押韻?。。。?/p>
陳蜻蜓笑了笑,說:“已經(jīng)領(lǐng)過了?!?/p>
郭精益胡亂的點點頭,心里嘟囔那個姓宋的真不要臉啊,他的學(xué)生還年紀(jì)輕輕就給拐跑了。
郭精益咳了幾聲,說:“什么時候辦酒席記得給我發(fā)張請?zhí)??!?/p>
陳蜻蜓說了好,左右看了看,問:“教授,余師姐在哪里?”
郭精益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說:“她在那邊移栽苗圃,笑笑這幾天可能心情不太好,你去陪陪她吧?!?/p>
陳蜻蜓點點頭,郭精益看起來沒有打算和她細(xì)說的樣子,于是陳蜻蜓沒有再問。
海瓊時的八點,太陽緩緩落山。
陳蜻蜓找到了余笑,余笑正在用瓢給移栽過的玉米幼苗澆水。
見她過來,余笑拍拍手里的泥土,說:“別動手了,我這就弄完了,幾點到的,吃晚飯了嗎?”
“到了有一會兒,在飛機(jī)上吃了一點,回來和你一起吃飯?!?/p>
余笑說好,蹲在地上給最后一行幼苗澆水。
陳蜻蜓望著她的背影,什么也沒問。
過了一會兒,余笑忙完了,她們一起相伴去食堂排隊打了晚飯。
余笑的神色正常,沒有太多的表情,但陳蜻蜓仍舊能看出她故作鎮(zhèn)定下茫然若失。
吃過晚飯,回到寢室,陳蜻蜓把帶給余笑的禮物給她,余笑說了謝謝,她們一起給陳蜻蜓換了新的被單和夏涼被。
忙完以后,陳蜻蜓先去洗漱,出來以后余笑邁進(jìn)了浴室。
陳蜻蜓吹干頭發(fā),坐在床邊,打開微信,宋拾染的消息像跳跳糖似的一個個蹦了上來。
“在干嘛?”
“晚飯都不和我視頻。”
“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