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拾染那副語氣到底是根據(jù)那件事實得出來的呢?
和他假結婚
吃了藥,宋拾染感覺自己已經完全好了,痛快的喝了一大碗小米粥,并且主動承擔了刷碗的任務。
陳蜻蜓靠在廚房邊,聽宋拾染一邊刷碗一邊說起婚禮安排。
宋拾染兩幅碗筷都沒刷完,熟悉的腹疼就突然席卷而來。
他的手上還帶著洗潔精的泡沫,圍裙也顧不上摘,迅速推開陳蜻蜓,沖進來一旁的衛(wèi)生間里。
陳蜻蜓眉頭一皺,拍了拍磨砂玻璃門,說:“宋拾染?我們去醫(yī)院吧?”
“等一下?!毙l(wèi)生間里傳來虛弱的聲音。
陳蜻蜓盯著緊閉的門,考慮自己強行進去的可能性。
五分鐘后,宋拾染走了出來,手抓著門框,身上依舊帶著圍裙,指節(jié)因為過分用力而蒼白,苦著臉,弱弱的說:“你可能需要幫我叫一輛救護車?!?/p>
說完一下子靠到了陳蜻蜓的身上。
陳惜池接到陳蜻蜓的電話趕到醫(yī)院的時候,陳蜻蜓和宋拾染已經在醫(yī)院待了一個多小時了。
陳惜池按照女兒發(fā)的房間號,來到了住院部頂樓的特護病房。
他到了門口,護士拿著空的藥瓶走了出來,門開合的時候陳蜻蜓看到了陳惜池。
走進病房,床上的男人掛住輸液瓶正在熟睡。
“怎么回事?我聽你說是急性腸炎?”陳惜池壓低聲音。
陳蜻蜓大致說了說昨晚吃的東西,陳惜池問:“你呢?有不舒服的地方嗎?有沒有讓醫(yī)生給你也檢查一下?”
“我沒事”,陳蜻蜓無奈的說:“妃雯和我去吃過很多次,唔,我們應該有抗體?!?/p>
她快去看了眼床上的人,流露出一個難以表達的表情,不知道該怎么評價床上不聽話的宋先生。
陳惜池接收到她的眼神,不易察覺嘆了一聲,跟她一起看著因為臭豆腐吃多了而虛弱的躺在那里的高冷矜貴的宋董事長。
看了一會兒,陳惜池的心里涌出許多想對女兒不得不說的話,他猶豫再三,小聲說:“你出來,我們聊聊。”
陳蜻蜓點頭,跟陳惜池走了出去。
他們站在敞開門的病房門口,小聲的交談著。
正在熟睡的宋拾染一動不動,暗暗豎起了耳朵。
可他用力聽了半天,也聽不到陳家父女在說些什么。
宋拾染微微側了一點頭,撩開眼皮,看到陳家父母倚著門在說話,他的老丈人不知道要對女兒說些什么,竟會流露出這般為難、猶豫、糾結、尷尬的神情。
而陳蜻蜓似乎也有點尷尬,但還是努力平靜的聽著父親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