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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明月 第35節(jié)（第1頁）

“我回來了！”小段把那堆東西放在桌子上，自顧自倒水喝茶。

“你去哪兒了，這么晚才回來?！辈昏b敲了敲桌子，叫換女繼續(xù)默寫。

小段喝了一杯茶解渴，又倒了一杯，“你知道人怎么學(xué)壞最快嗎？”

不鑒看向他。

小段道：“吃、喝、嫖、賭?！?/p>

不鑒笑了一聲，“那你豈不是五毒俱全?！?/p>

小段拿匣子里的碎銀子砸他，喊不咎，“有吃的沒，給我弄點吃的?！?/p>

不咎命人去廚房取飯食，道：“他們打算讓你學(xué)壞？”

“沒點所圖，誰會那么上趕著搭理我這個鄉(xiāng)下來的皇子？”小段走到窗下洗了把臉。

他身上的味道被冷風(fēng)一吹，都散去了，襖子進(jìn)了室內(nèi)就脫了下來，露出內(nèi)衫，四指寬的腰封勾勒出一把細(xì)腰。

裴再看見小段在銅盆邊挽袖子，袖子挽到一半又放下，一把細(xì)腕子被掩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

“就是不知道這個鄭防心是衡王的人還是太后的人?！毙《慰聪蚺嵩佟?/p>

裴再回過神，喝了一口冷茶，“鄭侯在京中一貫是個老好人，對太后和衡王都沒有明顯的偏向。”

小段點點頭，“回頭有機會見了張金風(fēng)，可以探探他的口風(fēng)?！?/p>

換女把默寫的古詩寫完，拿給裴再看。

裴再用朱筆批過，道：“天色不早了，都去休息吧。”

換女點頭，不咎不鑒站起來，不鑒收拾了筆墨，準(zhǔn)備送換女回去。

“小段留下?！迸嵩俚椭^喝茶。

小段咬著點心，看了裴再一眼，視線又挪開。

換女在門口站住腳，歪著頭看小段。

小段慢慢道：“我跟裴再，還有事情商議?！?/p>

換女點點頭，這才出去了。

人走完了，裴再放下茶杯，茶杯邊沿濺出一兩滴茶水，裴再用手指抹了，指腹變得shi淋淋的。

小段安靜地吃完點心，拍拍手站起來。

裴再也起身，他沒看小段，小段也沒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