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一樣時,身體的快感會有什么區(qū)別嗎?
答案是沒有。真該死。
房間里,水聲細(xì)碎,在昏暗中攪動。
一雙手緊摳著皮帶,細(xì)嫩的手腕被勒出紅痕,手指蜷成不自然的弧度,指節(jié)泛白,指尖壓出一片淤紅。
任知昭沉浸在無限墮落的快感里,覺得自己像個罪人。
如果她不亂動,不用力,皮帶勒著的地方本不至于那么疼。
可她沒辦法,她必須這樣拼盡力氣去抵抗欲望。
欲望是她的枷鎖,千斤之重,禁錮她的手腳,迷亂她的神智,深埋在她的雙腿之間,吮吸,撥弄,抵住她的敏感長驅(qū)直入,將她四分五裂。
偶爾,她垂眸,會看到自己顫抖起伏的xiong乳上,水淋淋一片,觸目驚心的齒痕遍布其上,像被瘋狗啃食過。
而在那之下,她雙腿之間,任子錚低著頭,埋在那里,動作極小。但就是這樣微小的動作,激起的快感卻是驚濤駭浪,一層覆一層地從她下腹卷起,擊穿她的神經(jīng),卷上她的大腦。
任知昭在這巨浪里顛得七葷八素,嘴唇咬得發(fā)白,臉頰因為隱忍而微微抽搐,呼吸快要散架。
直到任子錚抬起頭,和她對上眼。
那雙眼睛隔著潮shi與恨意,直直看著她。
他的下半張臉還埋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那片shi滑的柔軟,在他的掌控下,被舌尖頂著,一點點瓦解。
而他的目光,始終沒再離開過她,把她釘在欲望的原罪上,欣賞她的潰敗。
體內(nèi)快感持續(xù)引爆,任知昭不敢再看。
她恨他,也恨自己。恨自己戒不掉他,就像曾經(jīng)戒不掉那一粒粒該死的藥。
快感終于將她完全撕裂,她無法再抵抗,仰起頭,喉嚨里悶出一聲又一聲壓抑的喘息。
既然逃不掉,就只能接受了。
反正一直以來不都是這樣么,無論她以為自己逃得多遠(yuǎn),都會被命運狠狠拖回來,被她想擺脫的東西追上。她逃不掉,于是學(xué)會了化解,共存,把一切生咽下去。
這算是一種孬嗎?無所謂,是就是吧。
下身一陣劇烈痙攣,腰臀扭動著弓起,想要逃離,卻被一雙有力的手按著,困住。
任知昭在浪潮中徹底投降。
床面好像在塌陷,身體失了重,無助地下墜。手腕被束縛,讓她連想抓住點什么來阻止下墜都做不到。
她本能地閉上眼,想隔絕恐懼。
但下一秒,有shi熱的觸感落在她顫動的眼瞼上,又舔過她的唇角,發(fā)際。氣息灼熱,帶著一點咸腥。
任知昭被抱住,落在一個寬厚的懷抱里,墜落終于停止。
她緩緩睜眼,看見任子錚。
他貼著她,唇邊水跡未干,眼眶卻已干透。那雙眼中,裝滿了迷戀,痛苦,滿足,怒意……種種她讀不懂的,盤根錯節(jié),從他眼里滲出來,纏住她。
“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