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yán)锱瘹忾_得足,任知昭的雙頰有些泛紅。
鄧肯好像在她身邊說著什么,她根本聽不進(jìn)去。
任子錚走了?竟然就這么走了?竟然真的放她和鄧肯回家了?也不再挽留一下?
她滿腦子想的都是這個。
這么想著,她望著窗外,小聲嘟囔道:“你要帶我回家……你有問過我的意見么?”
“難道你打算吃完飯就跟你哥回家?”鄧肯道,“我們這么多天沒見了,不該多點(diǎn)時間在一起嗎?”
任知昭語塞,手指攥著那厚重的領(lǐng)口,半晌后才又低聲道:“誰說我晚上不回家了?”
“所以我不是說‘也許’么?!?/p>
說著,鄧肯啟動了車子,指腹在方向盤上摳著,看著任知昭的雙眸中又重新浮現(xiàn)早先的意味不明:“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p>
“???”
“我說你不熱嗎,穿著這么大一件衣服?!彼哪抗饴湓谒陬I(lǐng)口的手上。
“啊……不熱啊,冬天怎么會熱?!比沃逊畔率?,將安全帶系了上,“走吧?!?/p>
興許是昨夜折騰得太猛,車?yán)镉峙?,任知昭這會兒覺得倦得很,但她又不敢在鄧肯身邊打盹,半夢半醒地眼皮打了一路架。等徹底被叫醒時,已經(jīng)到了鄧肯家樓下。
下了車,二人就那么一前一后地走到大門口。任知昭要進(jìn)門時,鄧肯牽住她的手,從口袋里掏了什么,問:“抽么?”
她看了看他手中的東西,道:“不抽,戒了?!?/p>
“?”
她知道鄧肯在想什么。上次見面,她還拿著她的電子煙吸得忘我呢,怎么一言不合說戒就戒了?
她懶得多說,面無表情道:“你要抽也別在我面前抽?!?/p>
“……”
不管她抽不抽,顯然,此刻的鄧肯是很需要來一根的。
所以他也沒多問,拿了鑰匙遞給她:“行吧,那你先上去吧,我抽完上來?!?/p>
她照做了,拿了他的鑰匙自己上樓。
鄧肯家任知昭來過幾次,畢竟她是不會讓鄧肯去她家的,那就只有她過來了。
她把暖氣溫度調(diào)低了些,然后在屋里漫無目的地晃了一圈。家里比較亂,零散的書,紙筆,喝剩的咖啡杯……到處都是剛肝過考試的痕跡。
任子錚就不會這樣,他就是再忙,在他周身也看不出忙碌的痕跡,總是干干凈凈,井然有序……
任子錚現(xiàn)在在干嘛呢?一年沒回家,他是不是又在那兒拿著酒精噴來噴去了……他是不是今天就會飛回美國……他怎么能就那樣放自己跟鄧肯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