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依然被她這副沒出息的樣子氣得xiong口直冒火,提醒她:“不管你口中所描述的紀(jì)楚凡有多優(yōu)秀,都不要忘了,在他眼中,你只是他報復(fù)的棋子。”
沈珈藍大聲說:“就算當(dāng)他的棋子,我也心甘情愿?!?/p>
鳳依然見沈珈藍陷入瘋魔,痛心疾首地問:“明知道日后迎接你的萬劫不復(fù)的地獄深淵,你也不怕嗎?”
沈珈藍的語氣十分堅定:“我不怕!”
“好!你果然有志氣?!?/p>
鳳依然將沈珈藍從床上拉了起來:“我?guī)闳ヒ粋€地方,去過那里,如果你仍舊堅定此刻的想法,從今以后,無論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會再多加干涉。起來,跟我走?!?/p>
被她拉下床的沈珈藍懵懵懂懂地問:“你,你要帶我去哪里?”
鳳依然胡亂地給她穿了件外套,拉著步履蹣跚的沈珈藍出了校門,叫了一輛計程車,報上地址,二十分鐘,車子在南城一個比較有名氣的游樂場停了下來。
看著人來人往的游樂場,沈珈藍眉頭一皺,外面刺眼的陽光刺得她雙目疼痛。
她下意識地抗拒著鳳依然的決定,不高興地問:“你帶我來這個地方做什么?我現(xiàn)在心情很差,不想來這種人多的地方玩?!?/p>
鳳依然冷笑:“誰說要帶你玩了?”
“不帶我玩,你拉我來這個鬼地方干什么?”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p>
鳳依然的態(tài)度十分強勢,攥住沈珈藍的手腕,買了門票,穿過層層人群,踏進了游樂場大門。
沈珈藍稀里糊涂地被鳳依然拉著走,腦子里想的都是她跟紀(jì)楚凡在一起相處時的一幕幕畫面。
她貪戀他曾給予過她的那些山盟海勢,明知道那些過往只是海市蜃樓,她卻自欺欺人地麻痹自己,一切都會好起來。
到加固的束縛帶被牢牢系在她的身上,沈珈藍才恍然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她竟然被鳳依然拉到了蹦極臺。
耳邊傳來呼嘯的風(fēng)聲,工作人員正兢兢業(yè)業(yè)地為她進行安全設(shè)施處理。
腦子清醒的沈珈藍面色一變:“依然,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同樣在做加固處理的鳳依然邪魅一笑:“讓你切身感受一下,從高處跌落的刺激?!?/p>
“不,我不要!”
沈珈藍想要推開面前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早已經(jīng)習(xí)慣客人臨跳之前反悔的畫面,笑著安慰:“小同學(xué),別擔(dān)心,咱們游樂場的安全設(shè)施牢固,票已經(jīng)買了,可不要浪費喲?!?/p>
沈珈藍將頭搖成了撥浪鼓,聲嘶力竭地喊:“退票就退票,本小姐不差那幾個錢?!?/p>
鳳依然冷笑:“票錢可是我付的,你說退就退,沒那么容易。”
看著百米懸崖,沈珈藍哭著說:“依然,求求你,別鬧了,我怕?!?/p>
“怕什么?”
鳳依然將裝備妥當(dāng)?shù)纳蜱焖{拉到面前,露出惡魔盤的壞笑:“你之前不是說,只要能跟紀(jì)楚凡在一起,會不計代價的為他改變自己嗎?”
“記得你說過,紀(jì)楚凡喜歡玩極限運動,比如跳傘、蹦極、沖浪。作為一個合格的女朋友,必須喜對方之所喜、厭對方之所厭?!?/p>
“為了他,你連地獄深淵這樣的地方都不怕,小小的一個蹦極又算得上什么?”
她強勢地將沈珈藍拉到蹦極臺的最末端,指著下面霧氣繚繞的懸崖:“想象一下,放松身體,縱身一躍,自由自在地徜徉在深淵之中,與死亡接近的同時,又與死亡擦肩而過,那感覺不要太美妙?!?/p>
沈珈藍被嚇得拼命向后退:“不不不,我對這種生死體驗一點都不感興趣,依然,求你了,你不要逼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