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了大半條舌頭,他的味覺功能基本喪失,僅存一點語言功能。
傷好的差不多后,男人回到看守所,精神狀態(tài)始終很萎靡。
警察問起他為什么要bangjia江逢玉,他控制不住地渾身顫抖,不一會兒又低頭抽泣,等情緒緩和下來后,礙于他現(xiàn)在說話受到影響,一旁的警員遞上來了一張白紙和一支筆,告誡他問什么就老實寫什么,爭取從寬處理。
男人舉起帶著手銬的手,擦了擦眼淚,爾后拿起板子上那支筆。
那天,成明昭從口袋里拿出一把瑞士軍刀,面無表情地劃開了自己的左臂,鮮血立馬漲破傷口,直淋淋地往下淌。男人被震懾住,不解其意。
她依舊牢牢鉗著他的下顎,逼近他,用很輕的語調(diào)說:“你很了解我,那你想不想知道,我有多了解你?”
男人滿頭冷汗,不能動彈,只盯著她一開一合的嘴巴。
“一個五保戶家庭,”成明昭湊到他耳邊悄悄說,“殘疾的爹,重病的娘,老年癡呆的奶奶。今天你這么照顧我的人,明天我是不是也該好好照顧照顧你的家人。”
她重新盯上他不知道是恐懼還是憤怒而睜圓的眼,“你說呢?”
男人瘋狂搖頭,成明昭把刀chajin他的嘴里,關(guān)上他因為痛苦而打開的下顎,把撕心裂肺的慘叫都壓回了口腔。她像在攪和包餃子要用到的肉餡,游刃有余地扭轉(zhuǎn)刀柄,讓整把刀在他合并的嘴里完成了三百六十度的旋轉(zhuǎn)。
“你說的保密,我真的很心動,”男人嘴里的血從嘴角溢出,流過成明昭的手背,她把刀抽回來,對方一陣悶哼,嘔出個紅色的肉塊,“但我還是覺得,只有死人才會真的保密?!?/p>
男人疼得不知道在哭還是在叫,趴在地上,無法動彈,一張嘴血就控制不住地往外淌。
成明昭把手里的刀放進他已經(jīng)癱軟在地上的掌心上,背后的警笛時宜響起。她倒地滾了數(shù)圈,正好滾到蜂擁而入的警察腳邊。
男人在白紙上寫下作案動機,因為維多利亞是貴族幼兒園,里面就讀的都是一些富家千金少爺,所以他動了歪心思,謀劃了這起bangjia勒索案。他認(rèn)罪。
這個動機怎么看都是符合常規(guī)的標(biāo)準(zhǔn)答案,男人叫陳家偉,農(nóng)村出身,家里條件不好,人又好吃懶做不務(wù)正業(yè),看見有錢人的孩子遂起了bangjia索財?shù)哪铑^,被正義人士成明昭女士撞見,眼看要敗露,于是傷人后自我了結(jié)。
法院一審宣判了這起案件,陳家偉因犯bangjia罪、非法拘禁罪,兩罪并罰,判處有期徒刑15年,罰金5萬元。
這件事沒過倆周就以詭異的速度傳回了他的老家,他的母親承受不住噩耗當(dāng)天病發(fā)而亡,父親據(jù)說因為過度思念兒子出現(xiàn)幻覺摔進河里死了,年邁的奶奶不知所蹤,
孩子
“喂,江逢玉,你是公主嗎,出門還要帶侍衛(wèi)?!?/p>
有男生瞟一眼教室外面的倆保鏢,湊到逢玉面前嬉皮笑臉。逢玉本來就因為這件事很郁悶,他那張臉靠過來,缺了的門牙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她托著臉頰臭他:“你再說一句,小心你的左邊門牙?!?/p>
男生把嘴包起來,學(xué)老頭樣,“老師說同學(xué)之間不能使用暴力?!?/p>
他支撐不到一秒,又咧開漏風(fēng)的牙齒笑起來:&ot;逢玉,聽說你前幾天被bangjia了,嚇不嚇人?好像在演電影哦。&ot;
“他那天抓錯人了?!?/p>
“那他是想抓誰?”
逢玉看向他,認(rèn)真道:“他跟我說了,想抓的是一個叫葉飛飛的小男孩。他最喜歡那種呆頭呆腦說話漏氣兒的小孩,抓走之后,他會挖了葉飛飛的心肝肺賣到外國,再把葉飛飛的皮囊扒了去做泰國小鬼。”
男孩瞬間不笑了,嘴巴抿得死死的,“葉飛飛不是我嗎?”
逢玉點點頭,“對呀,所以你放學(xué)要小心咯,我是沒有關(guān)系,因為我有那么多保鏢,飛飛,你可慘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