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阿妹、阿美、阿蔓,準備?!蔽以谛闹械秃?,四具僵尸王瞬間氣息沉凝,周身尸氣內(nèi)斂,如蓄勢待發(fā)的獵豹,眼中閃過幽綠的寒芒,鎖定了場中動靜。
“狂妄小輩,找死!”趙翔見我不僅不跪,反而與身后人眉來眼去,頓時怒火中燒,枯瘦的身軀如鬼魅般撲來,帶起一陣腥風。
他那看似干癟的手掌驟然暴漲數(shù)寸,指節(jié)泛著青黑,裹挾著塘水境特有的粘稠真氣,如鐵爪般抓向我的咽喉,空氣被撕裂,發(fā)出“嗤啦”的刺耳尖嘯,仿佛連空間都要被抓破。
“來得好!”
我低喝一聲,體內(nèi)真氣如江河奔涌,順著經(jīng)脈匯入雙拳,迎著他的掌風沖了上去。
拳掌相交的剎那,“嘭”的一聲悶響炸開,氣浪如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層層疊疊的漣漪,朝著四周擴散。
周圍的黑虎幫眾被氣浪掃中,如遭重錘,連連后退,不少人腳下踉蹌,直接癱倒在地,臉色慘白如紙。
我只覺手臂傳來一股山岳崩裂般的巨力,如遭重錘轟擊,氣血翻涌,噔噔噔連退三步才穩(wěn)住身形,虎口發(fā)麻,隱隱作痛。
趙翔卻只是身形微晃,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咦?池水境初期,竟能接我一掌?倒是有些門道。”
他顯然沒料到我有如此實力,攻勢愈發(fā)凌厲。
掌影翻飛如狂風驟雨,每一擊都帶著崩山裂石的威勢,塘水境的碾壓性實力展露無遺,真氣凝聚成粘稠的氣墻,將我牢牢鎖在其中。
我仗著財戒中取之不盡的真氣,左支右絀,勉強抵擋,身上已挨了數(shù)掌,雖有真氣護體,卻也氣血翻涌,嘴角溢出一絲刺目的血跡,染紅了衣襟。
“這樣下去,必敗無疑!”
我心念電轉,猛地一聲長嘯,右手閃電般拔出腰間的龍泉寶劍。
“嗆啷——”
一聲清越的龍吟響徹夜空,寶劍出鞘的剎那,寒光如月華傾瀉,映得周遭草木皆染霜色,連空氣都仿佛被這鋒芒凍結。
此劍乃是無堅不摧的至寶,甫一出現(xiàn),便散發(fā)著懾人的鋒芒,劍身上流轉的光華,讓在場所有人都瞇起了眼。
“斬!”我凝聚全身真氣于劍身,猛地揮出。
一道璀璨的劍氣如銀河傾瀉,帶著開山裂石之勢,撕裂空氣,直取趙翔面門。
趙翔臉色劇變,不敢怠慢,腰間精鋼虎頭刀“噌”地出鞘,刀身泛著冷光,也是寶刀,能劈開三寸鋼板。
他橫刀格擋,卻聽“咔嚓”一聲脆響,虎頭刀竟如朽木般被劍氣斬斷,斷裂的刀刃帶著破空之聲飛射而出,擦著趙翔的肩頭飛過,帶起一串血珠,將身后的主樓墻壁斬出一道深達數(shù)尺的溝壑,碎石簌簌落下。
“這么銳利?”趙翔又驚又怒,捂著流血的肩頭后退,看著我手中的龍泉寶劍,眼中閃過貪婪的光芒,如餓狼見了肥肉。
他不敢再硬接,身形暴退,憑借著塘水境的速度優(yōu)勢,如鬼魅般在莊園中穿梭,與我周旋起來。
我手持寶劍,如虎添翼,劍氣縱橫捭闔,逼得趙翔狼狽不堪。
他的兵器碰著就斷,短短片刻,已被我斬斷了三把寶刀,只能依靠速度狼狽閃躲,身上添了數(shù)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浸透了唐裝,狼狽至極。
但他的速度實在太快,如一道殘影,我雖占盡上風,卻始終無法給予其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