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警們用白布蓋住他的尸體,抬上了后面的法醫(yī)車。
車隊緩緩駛離,警笛聲漸漸遠去,只留下別墅門口一地狼藉,和空氣中尚未散盡的血腥味。
第二天一早,我的手機突然響起,是個陌生電話。
接通后,一道嬌媚卻帶著明顯惶恐的女聲傳來:“李先生……不,李總,您現(xiàn)在方便嗎?公司里亂成一團了,股東們都在鬧,員工們也人心惶惶,您快回公司主持大局吧!
“我這幾天沒空,公司的經(jīng)營照舊,誰敢亂來,我第一個弄死他!”
我握著手機,冷冷呵斥。
在沒弄清楚廖成這份遺囑背后的真正用意之前,我不會踏入大成公司半步。
掛了電話,我抬頭望向窗外,陽光正好,遠處的山脈在霧中若隱若現(xiàn)。
我隱身往云南邊境的方向飛去。
夜風在耳邊呼嘯,下方的城市漸漸縮成一片燈海,遠處的邊境線像一條模糊的絲帶,在夜色中靜靜鋪開。
層疊的竹林遮天蔽日,竹葉邊緣凝著晨露,被山風一吹,便簌簌落下,打在肩頭涼絲絲的,帶著草木的清香。
穿過竹林,眼前的景象豁然開朗——隱鳳村就藏在云霧繚繞的山谷里,青石板路像條被雨水洗過的青色綢帶,蜿蜒著串起一座座黛瓦白墻的屋舍。
溪水穿村而過,水底的鵝卵石泛著瑩潤的光澤,陽光透過水面照下去,竟折射出翡翠般的綠意——這村子底下,藏著一條活躍的靈脈,靈氣像薄霧般彌漫在空氣中,吸入肺腑時,帶著清甜的回甘,連丹田的真氣都跟著輕輕悸動,仿佛沉睡的溪流被喚醒。
“好地方?!?/p>
我心中暗嘆,指尖拂過路邊一朵不知名的野花,花瓣上的露珠滾落,折射出七彩的光。
怪不得紅塵門要選在這里落腳,這般靈脈匯聚之地,怕是整個云南都難尋第二處。
這村子怕是已經(jīng)見證了數(shù)百年的風雨。
而誰又能想到,一個看似尋常的山村,竟是一個傳承數(shù)百年的修行門派?
連749局都查了許久才摸到蹤跡,可見其隱藏之深,早已與這片山水融為一體。
正欲進村,一道身影從溪邊的石階上飄然而下。
她穿著件月白色的麻布長裙,裙擺繡著幾株淡墨山水,隨著腳步輕晃,墨色的筆觸仿佛活了過來,在布料上流動。
烏發(fā)用一根羊脂玉簪松松挽起,玉簪的溫潤光澤與黑發(fā)相映,幾縷碎發(fā)垂在頰邊,被山風輕輕吹動,掃過光潔的下頜,留下淡淡的影子。
肌膚在晨光下白得近乎透明,卻透著玉石般的溫潤,仿佛能掐出水來。
尤其那雙眼睛,瞳仁是極深的墨色,像藏著一汪深潭,顧盼間帶著股清冷的傲氣,像藏在山間的寒玉,自帶鋒芒,卻又不失靈秀。
更難得的是她的容貌,眉如遠山含黛,眼似秋水橫波,唇似初綻櫻紅,身姿窈窕卻不柔弱,讓人見之忘俗。
“美女你好?!蔽铱觳阶叩剿媲?,一股淡雅的芳香絲絲縷縷飄來,像是雨后竹林的清氣,混著淡淡的蘭草香,沁人心脾,連心神都跟著沉靜下來。
“你好,有什么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