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xiong膛緊貼后背,江騫在他耳邊戲謔地問:“你要怎么回答他?”
氣流若隱若現(xiàn)撲在耳邊,像一團團溫熱的小針綿密地撓著,既痛又癢,既酥又麻。
孟緒初無可奈何地偏過頭,卻被江騫托著下頜動彈不得。
江騫垂眸注視他因為倒吸著氣而極度脆弱柔美的脖子,輕聲說:“剛才急著進來撈你,忘記鎖浴室門了?!?/p>
白卓將手放在了門把上。
孟緒初瞳孔緊縮:“你!”
江騫卻露出無辜的表情:“這不能怪我,你當時就快要溺死了,我只來得及找鑰匙,來不及鎖門?!闭f著從褲袋里掏出鑰匙,在孟緒初眼前晃了晃。
一把黃銅色的金屬鑰匙,沾著琳琳水光,滴答往下滴著水,濺到孟緒初下頜上。
“緒初?”白卓壓下了門把。
“表哥!”孟緒初深吸口氣,“我在里面。”
外面動作停了下來,傳出白卓慶幸的聲音:“還好,我差點以為你出事了,剛叫你怎么不應呢?”
孟緒初閉了閉眼,竭力忽視江騫在身后強烈的存在感,柔聲道:“剛才泡澡睡著了,多虧表哥你叫醒我?!?/p>
白卓詫異:“睡著?!這么大的雷聲——”說著又咳了下,仿佛覺得不太禮貌:“那、那你現(xiàn)在還好吧,泡澡睡著很危險的,沒有嗆水吧?”
江騫埋在孟緒初頸肩無聲地笑了,孟緒初顯然是有點慌神,不然編不出出這么拙劣的借口。
地震一樣的雷聲叫不醒他,表哥過來喊一下就醒了,這真是孟緒初能說出來的話嗎?
睡著了……
江騫笑得止不住,抬手按在孟緒初起伏的xiong膛上,低聲說:“別緊張,后面好好編?!?/p>
孟緒初xiong膛不斷起伏著,因為憤怒幅度比平時都要大,后背一張一弛地在江騫懷里顫動。
他死死掐著江騫的虎口,將羞恥和怒火都傾注在那上面,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沒事?!彼Ψ€(wěn)住顫抖的呼吸,冷靜道:“表哥這么晚找我有事嗎?”
浴室一片漆黑,白卓隔著一扇磨砂玻璃門,什么都看不見,但仍然能感覺到孟緒初像是在忍耐著什么。
他猶豫了片刻,最終壓下心底那點混亂的猜測,說:“整座房子都停電了,我想大家都剛回來,應該還沒來得及睡下,就來送點蠟燭?!?/p>
“原來是這樣?!泵暇w初輕柔的話音傳出來,“還是表哥你想得周到——那你能幫我個忙嗎?”聲音是有求于人的禮貌客氣。
白卓當然不會拒絕:“你說?!?/p>
“衣帽間最里面的儲物柜,最上面那層格子里有收起來的燭臺,你能不能幫我找出來,再點幾根蠟燭,屋子角落都放上一些?”他頓了頓,低聲的:“我視力不好,太暗了看不清?!?/p>
孟緒初說話向來是不容置疑的語氣,哪怕偶爾露出溫和的神情,骨子里冷淡也會無孔不入地鉆出來。
雖然現(xiàn)在依舊只是平靜的,但話語中稍稍放緩的態(tài)度,在他身上也算是極其罕見了。
白卓幾乎沒有任何拒絕的意識,本能地為他鞍前馬后:“當然可以,我給你多點一些,這樣你里面也能有光。”
孟緒初笑道:“謝謝表哥,我穿好衣服就出來?!?/p>
“沒事,你別急,”白卓連忙道:“里面太暗了小心摔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