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闊很想現(xiàn)在立刻就過去人贓并獲,但據(jù)他得到的消息,這一次穆世鴻偷運數(shù)量不多,立刻卸貨估計很快就能清空。
而他們從家里過去車程不短,很有可能等他們到碼頭時貨已經(jīng)卸干凈了,他們非但什么都查不到,還會打草驚蛇。
更何況這次夾帶的東西雖然不多,運輸材料的貨輪卻不少,零零散散四處分布著。
穆世鴻的人各自有勾兌,能精準把東西清出來,他們查的時候卻得仔仔細細挨個搜,孟闊不確定孟緒初身體能不能受得了。
而如果沒有孟緒初親自去坐鎮(zhèn),僅憑他和江騫,那群人大概不會輕易放他們?nèi)ゲ椋萍毖哿酥覆欢ㄟ€會做出什么事。
孟闊倒不是怕和穆世鴻的人起爭執(zhí),而是知道一旦真的動起手來,事情就大了,而且混亂起來更有利于他們把東西運出去。
到時候事態(tài)就會變成他們在慶典當晚胡鬧一通,什么都沒找到,還會被穆世鴻拿住把柄反咬一口,說他們誣陷集團高層販|毒,這樣就會處于絕對的劣勢。
孟闊扭頭看了眼窗外,又將視線移到孟緒初身上。
孟緒初最近太瘦了,臉上一點肉都沒有,衣服套在身上寬大得像掛不住,鎖骨和腕骨都突出得很明顯。
他這幾天都不太舒服,好不容易現(xiàn)在看著舒坦了些,要是再出去吹風受累,回來估計又得難受一宿。
孟闊猶豫半晌都做不出抉擇,只能把所有的擔心和顧慮全告訴孟緒初,聽憑孟緒初的決定。
孟緒初沉默著聽完了,沒有立刻表態(tài),嘴角掛著些許笑意,反問孟闊:“如果是你,你會怎么選?”
“我?”孟闊吃驚地指了指自己,而后眉毛皺起很是為難的模樣,“我、我不知道……”
他說:“我第一反應是應該去的,畢竟這事穆世鴻一直瞞著穆海德,我們現(xiàn)在過去人贓并獲的機會還是很大的,而且穆海德來不及反應,想保下穆世鴻也不會那么容易……”
孟闊說著撓撓頭,“但我又總覺得好像哪里不太對?!?/p>
“穆海德不知道?”孟緒初突然問。
孟闊愣了一下,不明所以點點頭:“是啊,董事長在這些方面還是一直很注意的,穆世鴻那是缺錢發(fā)瘋了才干這種事,一直都瞞著穆海德,所以他才那么小心?。 ?/p>
他嗤笑一聲:“就跟屁股上夾了根火柴,生怕一不小心就擦出火似的,每次偷運的量都不會太多,時間不固定,飛快卸貨后還會仔細核查好幾遍!要有穆海德兜底他怎么可能小心成這樣?”
江騫一直默不作聲聽著,某個瞬間眉心動了動,似乎琢磨出了孟闊說的那點不對勁。
他沒立刻開口,反而扭頭看了眼孟緒初,果然在聽到孟闊這些話之后,孟緒初神情變得古怪起來,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哥?”孟闊試探著問:“我們還去嗎?”
孟緒初沒應,好一會兒才眨了眨眼,從思緒里回過神。
“去?!彼f,“不過要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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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典現(xiàn)場,穆海德建于市郊的私人莊園里人聲鼎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