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眼角頂出來眼淚,聞硯書輕輕用手勾去她的淚,再把她鬢邊shi漉漉的頭發(fā)挽到耳后,“回來監(jiān)督你,看看你有沒有趁我不在,帶女孩子回來住?!?/p>
“沒有,沒有,沒有別的女孩子?!?/p>
“哦,白天說跟女孩子約會的人,不是你呀?”
“我……”
聞硯書一手拄著臉,一手還摸在沈郁瀾臉頰,“我要是不回來,你就打算這么偷偷哭一整晚嗎?”
“嗯?!?/p>
聞硯書的手走過沈郁瀾唇邊,拇指輕輕刮過她的唇,低頭深深看著她,“幸好我回來了?!?/p>
沈郁瀾緊張地想要舔唇,不小心舔到她的指尖,淡淡的煙草味道,聞硯書品嘗過的煙以另一種方式渡給了她。
呼吸亂了。
“我沒有和別的女孩子約會,真的沒有。那你呢,你能不能告訴我,白天,你抱著的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男人?”聞硯書一愣。
“嗯,叢容看到了?!?/p>
聞硯書剛想解釋,擺鐘敲響兩聲,她可以感受到沈郁瀾的心,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強烈,但這不夠,遠遠不夠,于是她將錯就錯,說了模棱兩可的話,“你覺得她是誰,那她就是誰?!?/p>
“是你喜歡的人嗎?是你男朋友嗎?是你今晚去見的人嗎?”
“郁瀾,你一下子問我這么多問題,我應(yīng)該先回答哪一個呢。”
“都好?!?/p>
聞硯書看了她一會兒,“好啦,睡吧。”
“不睡,我不要睡?!?/p>
聞硯書淺淺地打了哈欠,“可是我困了?!?/p>
她起身打算走。
沈郁瀾跟著坐起來,牽住她兩根手指,搖晃不停的鈴鐺橫在她們中間,沈郁瀾仰頭看著她,“可不可以回答我的問題。”
聞硯書縱容地看著她,像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那么溫柔,沈郁瀾寧愿不要這種溫柔,想要撥開她溫柔表面,看看她真正的沒有表露給她的情緒。
一點點就好。
可聞硯書沉默不語,不肯給她準確的答案。
于是她的心時起時落,一直在瞎猜,越是猜,心越亂。只需要一句確切的回答她就可以冷靜下來,但這樣?xùn)|想一下,西想一下,薛定諤式的無法預(yù)測性徹底攪亂她的心,本來已經(jīng)沉底的期待浮起來,帶上一點勇敢,一點壓抑的怨和再也收不住的委屈,挑唆著她去做平時不敢做的事。
咬咬牙,她給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