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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蹦贻p人糾正,跟從哥解釋,說阿媽老了,老記著以前還是鷹省,就是不認現(xiàn)在的鷹國。
“那這個呢?”從哥指了指另一塊,上面的圖案既不是蠑螈也不是蛤蟆,但都有兩者的特征。
“這我自己nong的,我把兩個圖案結(jié)合了一xia,怎么樣?”
從哥diandiantou,dao了句“好看的”,又問,“你去過你阿爸的寨zi嗎?那邊和這邊一樣嗎?”
“沒去過,還來不及去,就被打沒了?!蹦贻p人說,“還好我阿爸年輕時候就過來了,不然他也沒了?!闭f著咧開嘴,扯chu一個笑容。
三婆喃喃地不知dao嘀咕些什么,直到最后從哥才聽清了一句。她說阿大是好人,他對你好的,你也對他好,你也對我們好。
老人的目光渾濁而渙散,她面朝小賣bu外,瞇起yan睛順著田埂看,一直看向不見盡tou的遠方。
123(尾章)
到了深夏,從哥兢兢業(yè)業(yè)地回到教室的團隊報dao,在他上第一堂課時有孩zi認chu了他。
那孩zi是鴨姨的兩個崽,由于沒法分年級,兩個相差兩歲的孩zi也坐在同一個課堂上。
阿大說讓他們?nèi)グ桑チ苏脤W(xué)dian通用語,以后也不一定非得留在苦山。
從哥抬tou,見著孩zi們好奇的yan睛,他忽然覺得當xia面對的這一切,或許也是某種程度上的贖罪。
孩zi的目光能凈化一些不應(yīng)該存在于世間的污穢,比如多年前的仇恨,比如士兵和村民liuxia的鮮血,再比如那些埋在腳xia,fei沃這里的土地,又滋養(yǎng)著一草一木的尸骸。
他們終歸要淡忘這里的歷史,無論是曾經(jīng)的血祭,還是茹ao飲血的時代。無論是令人心寒的肅清,還是骨肉分離、遠渡重洋的撕心裂肺。
他想起孩zi們曾經(jīng)唱著的歌謠,那歌謠里有苦山的天橋,鐵索,長龍宴,和蠑螈節(jié)。
他用通用語把歌謠寫在黑板上,他說你們要知dao如何用外面人的語言來講你們的故事,這樣你們的故事就能傳到他們的耳朵里,就是你們在教化他們,而不是他們來同化你們。
陽光斜斜地從窗hu打j來,照著從外tou運來的木質(zhì)桌椅。孩zi們用臟兮兮的手nie著炭筆,寫著歪歪扭扭的符號,一邊搞臟作業(yè)本的紙,一邊將那些應(yīng)該被銘記卻必然會遺忘的東西一dian一dian抄xia來。
這是一種延續(xù)。延續(xù)必然會產(chǎn)生疏漏,可它在延長一種文化的壽命。
從哥在學(xué)校時曾聽老師說過,老師問他們,為什么我們要追求被人知曉,被人銘記,除卻附帶而來的經(jīng)濟效益,我們何苦要讓他人知dao我們。
老師的答案從哥已經(jīng)不記得了,可他有自己的答案。那是一本被遺忘在圖書館角落的書,是一段滅亡后只剩寥寥幾筆描繪的族群,是幾名一度拋tou顱灑re血的英烈寫xia的過去,也是再也不會回來,再也不能重走一遍的曾經(jīng)。
還能再撐一會吧。
書里那個村落的勇士這么說過,或許我還可以再撐一會。
沒有人可以阻止文化的共rong,也沒有人可以與歷史的腳步抗衡。獅國必然統(tǒng)一,統(tǒng)一后又必將迎來分離。
可之所以要被人知曉,無論是liu芳百世還是遺臭萬年也要盡可能地被人銘記,就是希望能在某種程度上活得更久一dian。
不是肉ti,而是靈魂,或者說jg1神。
再假大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