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山?!?/p>
“黑皮死了,小云她們我都帶下山去,一旦丁河醒過來看到這一切,你要面臨的危險是什么,都想清楚了?”
這些問題,在黑狗沒帶著人上山前,謝時去就已經(jīng)想過,因此他很肯定的點點頭,“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這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我自己承擔(dān)?!?/p>
話音落下,一只不算溫暖的手掌輕輕揉了揉他的腦袋,“說的好,那你祝你一切順利吧?!?/p>
也許謝時去走了一條常人都無法理解的路,可林瑤卻能夠理解對方。
“姐姐,我們以后還會再見面嗎?”謝時去感受著腦袋上的重量,眨著黑眸眼底閃過一絲絲的期待。
“會再見面的,說不定那個時候你忙著偷價值六千五百萬的畫作,根本想不起來我是誰呢?!?/p>
“我不會忘記的,到時候那副畫我送給你。”
謝時去發(fā)誓,如果他未來真的有那么一天,能夠?qū)r值六千五百萬的畫作偷出來,他一定送給林瑤。
“加油吧?!?/p>
黑狗一行人連軸轉(zhuǎn),只睡了三個小時就爬起來。
帶著齊豫小云等人往山下走去。
林瑤也在往山下走,她的腿傷還沒有好,走在隊伍的后方慢慢跟著隊伍。
到了村子內(nèi),坐上摩托車這才輕松些。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又浩浩蕩蕩的離開。
身后逐漸遠去的鍋蓋山上,謝時去已經(jīng)從涼席上坐起身。
他盤著腿坐在涼席上,低著頭用牙齒將好大夫為他包扎的紗布結(jié)一點點的咬開咬松。
等彎曲骨折的雙手從紗布內(nèi)露出后,謝時去將向后翻的手掌直接用力撐在地上,咬緊牙關(guān)用力按了下去。
原本仿佛被人重力掰斷的手指,仿佛機械般一點點被糾正回到正位。
第一只手搞定后,謝時去用那只恢復(fù)正常的手指,將另外一只手將的紗布跟木條也全部拆下來。
手指關(guān)節(jié)咔嚓咔嚓的響起。
很快昨天還雙手骨折斷裂受到重傷的人,如今已經(jīng)手腳靈活的從地上爬起。
謝時去走出門去,他站在山坡高處望著那些早已經(jīng)遠去的眾人身影。
數(shù)秒后,他走到那幾條倒在地上已經(jīng)開始落蒼蠅的大狗前,彎腰將地上幾只熟睡的狗崽子一一抱起。
重新回到屋內(nèi)的人,將懷中的奶狗放在地上,隨后用腳踢了踢地上還昏迷不醒的丁河。
“那些人走了,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這里不安全了,我們應(yīng)該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昏迷了一天一夜的丁河,閉著眼睛手背上還在掛著點滴,仿佛一個死人聽不到看不到。
謝時去又抬腳要去踢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