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溟面不改色,滿手鮮血都沒讓眼皮跳一下,就用那副微笑著的輕松模樣,簡簡單單觸碰到了牧月歌手腕上的絲帶。
然后,他還在滴著血的指尖,隨意地拉住蝴蝶結(jié)一段,就把那根絲帶從牧月歌手腕上解開了。
染了血的墨藍色絲帶沒人再碰,輕飄飄在半空中打了個轉(zhuǎn),落到了地上。
男人笑著彎腰把絲帶從地上撿起,拿到牧月歌面前:
“還要嗎?”
“不要了不要了,”牧月歌連說兩個不要,并瘋狂擺手,“待會兒那只章魚回來了,你拿給他就行,”
說完,她又看向重溟鮮血淋漓的大手。
她抿唇沉默了一下,又偷瞄了眼旁邊的離婚預(yù)備役三人組。
確定那幾個沒看這邊,她才牽住重溟那只受傷的手。
掌心交疊處,她翠綠色的異能悄無聲息蔓延出去,包裹住了整張手掌。
還好,她剛剛和章魚接吻恢復(fù)的異能,幫重溟治好這只手是完全夠了。
“你不疼嗎?”她小聲問。
重溟那只沒受傷的手抬起,拍了拍她的腦袋:
“只要你高興,心里永遠放著我,我就不疼。”
牧月歌垂眸,看著破碎的皮肉一點點修復(fù),也跟著笑了下:
“哄小孩,都不用這種話術(shù)了?!?/p>
男人斂眸,沒再多說。
他收回治到一半的手,又從空間鈕里拿出紗布,動作干脆利落地單手把傷口簡單包扎上,才叮囑:
“太晚了,快去休息吧,熬夜傷身。秦驚巒那邊,我來處理。”
說完,暗示意味很濃地瞥了眼旁邊休息的三個獸夫,意味深長地說:
“我的傷口,自然恢復(fù),也能好得很快?!?/p>
換句話說,他擔(dān)心剛受傷就好了,會引起一些不明真相吃瓜群眾的懷疑。
牧月歌低頭,看到鮮血瞬間浸透白皙的紗布。那些紗布纏繞得不算規(guī)整,但異常緊繃結(jié)實,還勒進了他結(jié)實的肌肉輪廓里。
從他的動作,就可以想象到他這些年獨自生活,受傷也是獨自包扎的可憐樣子。
想到那些,牧月歌再看到他善解人意的樣子,感動到內(nèi)牛滿面!
這才是真正的大房氣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