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小組的工作照常進行,云遲到了邊境之后偶爾會打過來來報平安,但更多的時候都是在忙碌。
他從不透露發(fā)生了什么,這是軍事機密,也從不會視頻,就連語音電話也需要登記,全聯(lián)邦不管職位高低都是一視同仁必須受到監(jiān)聽。
后面有時候不能親自聯(lián)系,他身邊的警衛(wèi)員也會記得隔三差五給他們夫人報個消息。
“小蘇,把昨天的研究記錄拿給我看一下?!苯淌趯⑹痔渍?,順便朝旁邊伸手,見遲遲沒收到東西后這才扭頭看向自家學生。
發(fā)現(xiàn)人神不守舍的正在放空發(fā)呆。
“小蘇?小蘇?小蘇!”
蘇燁燁猛地回神,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又走神了,連忙把手里的東西和筆遞過去。
“對不起老師?!彼苁强鄲赖牡狼福骸拔蚁麓尾粫恕!?/p>
教授看著他眼底的青灰,倒也沒因為這點小事責怪,反正有點擔心:“你需不需要去休息一下?讓小黎留在這里就行?!?/p>
“不用了,我沒事的!”蘇燁燁迅速搖頭,生怕因為自己影響到工作。
等一切處理完畢差不多臨近中午,眾人從森林深處走回小村趕午飯。
中途經過他們一個臨時基站,里面放著幾個鐵籠,如果遇到受傷或者有需要幫助的動物都會關在這療養(yǎng)。
經過小隊這么長時間的駐守,現(xiàn)在只有一只黑熊孤零零的在這‘住院’
它是從沼澤泥里救上來的,當時深陷其中又受了重傷,需要照料的時間自然也長久點。
野生動物不像城里的寵物,身上的膻尿味格外得重。
在經過鐵籠時,一股騷味鉆進蘇燁燁的鼻腔,聞得他突然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嘔,嘔!”萬般忍耐終于受不住癱蹲在地上,干嘔得頭暈目眩。
早上沒吃什么東西,差點把膽汁給吐出來。
其他同事都嚇了一跳,最后讓他們先走一步,黎見旭主動留下。
他從背包拿出紙巾遞給自家?guī)煹懿亮瞬?,很是擔心的將人從地上攙扶起來。
“沒事吧燁燁?腸胃出毛病了嗎?”
蘇燁燁嘴唇發(fā)白眼尾沾著淚花,撐著下垂的身體搖搖頭,良久的緩和胃里還是有種隱隱想吐的感覺,他學這個專業(yè)早就習慣了動物的味道,以前從來不會這樣。
“這位小伙子呀。”村里的赤腳老醫(yī)生號完脈,
滿面愁容的戴上老花鏡開始在紙上畫畫寫寫,長吁短嘆道:“接下來一定要注重營養(yǎng)和休息吶,不然你這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安全活過頭三個月,
都不好說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