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真正該死的另有其人!
他本無意清算吳行止的家眷,政斗后不報復家眷是朝野中人的底線,但吳晚卿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超過了他的底線,吳家人不死絕,他半夜醒來都要抽自己兩巴掌。
在溪水里洗浴的時候,太子難免又想到了柳煙黛。
如果這一切都是他中藥之后的幻境,是他的夢的話……
太子的手在流動的水流之中虛虛的抓握,似乎回味起了那美妙的感覺,但當他想起來這些的時候,又覺得身下那東西十分惡心。
這種巨大的、無法壓抑的嫌惡感讓他甚至無法面對他自己,看見自己的反應,他竟然不覺得有什么欲念,反而一陣陣想吐。
他之前還不死心,想去找柳煙黛看一看,但現(xiàn)在一見到自己身上的血,他就沒了去找柳煙黛的勇氣。
這血,不可能是柳煙黛的,而是那個惡心的女人的。
想到此處,太子心口都跟著絞痛。
他這一生,斗過偏心的父皇,打過野心勃勃的皇弟,算計過陰損毒辣的萬貴妃,無數(shù)人壓他,他都不曾低過頭,卻不成想,在今日,被一個女人打的抬不起頭來。
太子站在冰冷的溪流中,疑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只剩下一個半軟不萎的皮囊。
好好一個龍精虎猛的太子,活生生被搞萎了啊!
廢物東西,叫你中藥!
“嘔——”
是夜。
山間大路中,
柳煙黛趴在馬車內的床榻間,正睡著呢,突然間一陣反胃,
她趴在床榻上嘔了兩下,
但什么都沒嘔出來,
只有一陣酸水涌出來,被手帕蓋住。
她這是怎么了,也沒亂吃東西呀,難不成是餓的?
不應該呀,
上馬車之后她吃了不少婆母給她備的肉干呢。
迷迷糊糊中,柳煙黛抬頭往外頭看。
彼時她正睡在馬車的床榻內,山路略有些崎嶇,
馬車不穩(wěn)左右搖晃,她透過車窗往外看,
能透過紗織車窗瞧見外面掛著的月亮。
寒風吹動樹影,
馬車檐下掛孤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