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時兩人正站在前堂說話,一個五感遲鈍,耳不聰眼不明不知五步之外的事兒,一個被施了神級定身術(shù),定在原地都快將自己剛得來的名兒忘了,渾然不知道,在這扇門外,還有人盯著他們看。
就在十步之外,常善堂門口,興元帝偷偷摸摸過來看柳煙黛的時候,就看見了這么一幕。
柳煙黛含笑跟一個穿著秦家軍盔甲的男人說話,兩人靠的那么近,那么近!他還摸了柳煙黛的手!他摸了之后還用那種目光看著柳煙黛!
興元帝只遠遠看了一眼,他就知道不對勁,他就是個男人,男人饞肉什么樣他能不知道嗎?他一看見這個秦家軍的小將,就知道這個人不懷好意!
他不懷好意?。?/p>
興元帝渾身的血肉都在叫囂,血液在身體里冒出尖叫,身上的每一處器官都在吶喊,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把他身上的每一塊肉都片下來!
興元帝的人站在門口,似乎也被施加了定身術(shù),變成了一個不能動的傻子。
他這一副十分震驚、惱怒的姿態(tài)看起來好像有點可笑,但是真的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個時候的興元帝,已經(jīng)到了一個隨時可能翻臉的地步。
跟在興元帝身后的大太監(jiān)根本不敢說話,心里琢磨著要不要去找鎮(zhèn)南王,但是他自作主張了兩次,鬧了兩次笑話,
追妻火葬場2
深夜。
熬完最后一碗草藥,
柳煙黛打著哈欠梳洗,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了學(xué)徒廂房中休息。
學(xué)徒廂房簡潔干凈,其內(nèi)東西一覽無余,
因著偏僻,
倒也不嫌熱,
反而透著一股陰涼,夏日之間也不燥熱,窗頭上掛著驅(qū)蟲的草藥包,使廂房之中充斥著淡淡的草藥芬芳。
單薄的竹木床靠著竹木墻,
上鋪著一層薄薄的深藍色硬鋪蓋,臨窗擺著一個用膳的木案,柳煙黛行到床榻間倒下,
裹著單薄的被子,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夜睡得并不踏實,
她很累,
但是在睡夢中總有些動靜,
好像有人在她耳畔說話,
又好像有人在她面前緊貼,但當(dāng)她在夢中醒來時又什么都沒有,
只有清凌凌的月透過窗兒伴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