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謝連安身上剛好帶了shi紙巾,又可憐巴巴地望著自己,時寧也沒想太多,干脆就閉著眼睛將手指伸了過去。
但很快,時寧就有點后悔了。
太陽終于完全落了下去,天色變得微微黯淡,深秋的氣息被席卷到了晚間的風(fēng)里面,一呼吸就融入了身體里面。
這樣安靜祥和的環(huán)境,卻有人在做著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手指縫隙以及整個手心,都變得酥酥麻麻黏黏糊糊的,連續(xù)不斷的故意摩挲和揉捏,使得這一小塊皮膚,像是在被羽毛撥弄一樣,產(chǎn)生陣陣讓人心煩又慌亂的癢意。
在謝連安又一次想要重新將自己的手心打shi時,時寧終于忍無可忍地睜開眼。
青年連睫毛似乎都是淺淡的,偏一點和發(fā)色相似的棕色,掀開眼皮時,睫毛下意識地顫動,明明是一副冷淡甚至惱怒的樣子,卻難以讓人產(chǎn)生畏懼的心理,反而心跳加快,移不開眼。
“謝連安,你又在做什么?!彼麉s沒有縮回手,只是這樣不輕不重地皺起一點眉梢。
時寧從來都只是時寧,是連呵斥和生氣都顯得溫柔的時寧。
導(dǎo)演組在此時給場地亮起了燈。
是昏黃的顏色,在空地上落下一片柔和的光暈,有點像高中時期,臥室里面唯一的那盞小夜燈。
光影晃動,青年本來因為天色而顯得黯淡的眉眼逐漸清晰明亮了起來,仿佛是一副落了灰的陳舊名畫逐漸恢復(fù)生機(jī),將奪目誘人的色彩與筆墨慵懶地展現(xiàn)在世人面前。
時寧是一副漂亮而寶貴的畫作,合該被所有人觀賞稱贊。
但可惜,現(xiàn)在駐足在名畫面前的,是又小氣又偏執(zhí)的謝連安。
他不僅想要觸碰欣賞畫,還想要獨(dú)一無二的占有。
心中涌動著的情緒越來越劇烈,像是快要噴薄的巖漿,幾乎快要將他燃燒融化成灰燼。
在時寧再一次疑惑地看過來時,那股灼熱的火焰終于還是按捺不住地噴薄而出。
“謝連安你……”
試探著伸出去的手被人一把握住,時寧的聲音一頓,一垂下頭就和眼眶紅紅但又努力裝作正經(jīng)的謝總對視上。
“時寧,我今晚能不能和你上床?!?/p>
時寧:“……”
兩個人都同時安靜幾秒,謝連安是因為心跳得太快,太過緊張導(dǎo)致說不出話來,時寧則是因為單純的無語。
“我是說真的,”謝連安心跳得越來越快,腎上腺素控制著身體開始發(fā)熱,語速也不由自主地加快:“我已經(jīng)提前看了很多資料,也準(zhǔn)備了很多工具,不會讓你疼的,你相信我時寧?!?/p>
哦。
“導(dǎo)演不敢搜我的箱子,我把工具都藏在最里面了,他們不會發(fā)現(xiàn)的。”
啊。
“今、今天不行的話,”瞅著時寧不講話,謝連安有點慌了,努力提建議:“那明天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