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坎貝爾沒有回答阿達加迦的提問,而是選擇揭穿了阿達加迦故意躲著自己的事實。
“還要我繼續(xù)說下去嗎?”他問。
阿達加迦:“……”
他的社交圈子怎么都是些啰嗦又嗜錢如命的笨蛋?他真的對自己的靈生感到了憂慮。
得到沉默的回答,帝坎貝爾徑自更換了話題,說:“或者,你可以重新從窗子鉆出去,單手吊在窗臺上,我非常想了解你能在窗子外面懸空多久,或許可以創(chuàng)造某種記錄——盡管不會有獎勵。我完全可以坐下來等,反正你這閣樓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干凈。”
“……”
阿達加迦又啞了一陣,才結(jié)巴著試圖扯開話題。
“好、好像有點黑,那個,我去……燈?!?/p>
帝坎貝爾抬手向上方釋出了一點自己的魔力。
全靈族要塞城通用的基礎(chǔ)照明設(shè)備,只需要一點魔力感應(yīng),就能點亮這間狹窄的小閣樓。
這個混亂有骯臟的街區(qū)也不例外。
并不明亮的魔法光,不像是中央城堡那般遍布整個拱頂,而是在三角的尖端僅有一點,柔和地拉扯出如同沐浴冬日暖陽的倦怠感,成功讓阿達加迦原本想好的借口換成了厚臉皮明知故問。
“帝坎貝爾大人來找我有什么事?”
“什么事?”帝坎貝爾的雙眼跟他平板的聲音不同,其實早已經(jīng)氣得快能噴出藍色的火焰了,“永行小隊明早就出發(fā),你不收拾行裝我可以理解為:貧窮到?jīng)]東西可以隨身攜帶??赡悴粊碚椅翌A(yù)集合,也不來聽取注意事項,甚至沒有任何出發(fā)有關(guān)的準備。你是不是根本看不起這個儀式?”
“不不不?!卑⑦_加迦急忙搖頭,“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您聽我解釋……”
“閉嘴,安靜,聽我說?!钡劭藏悹枠O力壓制著使用“狂詩疾風”憤怒,“你對自己低階的身份沒有自覺嗎?沒想過向上努力一點嗎?雖然永行小隊很形式化,卻是對你的嘉許,能對你的未來有很多助益,這些你難道都不明白嗎?”
阿達加迦:“……”
好的。這位自封的小指導(dǎo)者又開始喋喋不休的教訓(xùn)他了??上依餂]有杯子,否則他一定要倒杯水給小城主潤潤喉。
小城主這么盡心盡力,能得到什么回報?他的感激嗎?不可能的。
帝坎貝爾一口氣說了大堆場面話,阿達加迦卻毫無反應(yīng),只得被迫停下來,深吸一口氣,問出他已經(jīng)想到了某個可能。
“我是不是多管閑事了?”帝坎貝爾問,“你根本不在意助益,對嗎?所以你根本不想加入永行小隊,是嗎?”
“是的?!卑⑦_加迦狠下心來,一腳踹開了在自己腦袋里“喵喵”直叫的藍眼睛小黑貓。
“我一點也不想?yún)⒓??!?/p>
帝坎貝爾:“……”
雖然他已經(jīng)猜到了這個可能,可當他親耳聽見的時候,依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在開什么玩笑?”
他再也壓抑不住怒火,連聲音都充滿憤怒。
“你到底知不知道永行小隊是什么?”
“知道?!卑⑦_加迦復(fù)述了小城主的話,“您已經(jīng)說過很多遍了,是榮譽,是未來,是一切對我有利的鋪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