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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暖梔看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十二點。
說好的十一點就算晚睡,最后沈宴親自打臉,拉著她熬到了夜里十二點。
兩人剛經(jīng)歷過一場親密,距離一下子拉近不少,尤其沈宴還抱著她,她能聽到沈宴還沒有完全平復(fù)下來的強烈心跳。
宋暖梔沒忍住側(cè)首問他:“您不是不喜歡熬夜嗎?看資料到十二點對身體不好,這樣就對身體好了?”
如果說先前的“您”是無意識的敬稱,那么當下這個“您”字就很陰陽怪氣了。
她鮮少會以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是難得的真性情。
沈宴笑了聲,指腹輕撥她的耳垂,磁性的聲音慵懶又性感:“那下次咱們十點開始,爭取十一點結(jié)束?”
宋暖梔耳尖添上一簇新鮮的緋色,不接他的話茬,一把推開他跑去浴室。
脫下身上早已被揉亂的睡衣,她又簡單沖了個澡。
對著鏡子,看到xiong口的斑斑紅痕,先前沈宴埋頭做的那些事迅速在宋暖梔腦海中有了畫面。
她扯過浴袍穿上,根本不敢細瞧。
站在浴室門口冷靜一會兒,她才開門出去。
沈宴已經(jīng)恢復(fù)一貫的威嚴冷肅,囑咐她早點休息,便拿了套干凈的睡衣進浴室。
宋暖梔剛才跑得太快,忘了拿睡衣。
聽到浴室里傳來水流聲,她才跑去衣帽間換衣服。
櫻花粉的絲質(zhì)浴袍堆積在腳踝,身上的印再次落在她眼中。
有點像潔白的梔子花瓣被人在掌心磋磨,又用牙齒啃咬后留下的斑斑傷痕。
這太瘋狂了。
婚禮還沒舉行,她和沈宴的進展便已經(jīng)越來越深入了。
雖然還不是很適應(yīng)。
但不知怎的,她居然好像在剛才的親密里嘗到了些甜頭。
宋暖梔收起思緒,把睡衣睡褲穿好。
這一晚,她沒有失眠,而且睡得格外香。
甚至連沈宴何時醒來,何時離開的臥室也一無所知。
等宋暖梔悠悠轉(zhuǎn)醒,旁邊的位置早就空了,浴室和衣帽間那邊也沒有動靜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