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蕓,我不愛聽這些。”
她很少會叫自己蕓蕓,這個稱呼太親昵,容易讓曖昧中的人產生戀愛的錯覺。唯獨在床上,忍不住央求時才會叫蕓蕓。
印蕓竹想打掉她的手,那股力道直接將她推在墻角,背后抵住冰涼的墻壁,女人背光盯著她。
“以后不要說了。”
語氣一如既往溫柔,卻又能讓人聽出其中的恐嚇意味。印蕓竹雙唇顫。抖,眼中浮現難以覺察的水光。
呼吸再次順暢,見江夢合的拇指按住唇角,在即將寸寸深。入時,她緊咬牙關,像下定某種決心。
江夢合有時候挺煩印蕓竹的固執(zhí),住在平城機場附近的酒店時,她就在想,既然印蕓竹以前是喜歡自己的,如今她回來了,該高興才是。
再三推拒原以為是欲擒故縱的手段,到后面逐漸意識到,對方或許真心想和自己了斷,這讓本運籌帷幄的江夢合生出事態(tài)失控的恐慌。
“蕓蕓,我這次不走了,好不好?”
女人輕拍她的臉頰,像年長者對小輩的無底線包容。她打量印蕓竹的眉眼,越看越覺得歡喜。
怎么哪里都是比著自己的喜好長的,連生悶氣都可愛到心底。
剛剛還唾棄的固執(zhí),這會兒放在江夢合眼里,又成了可愛。她從未真正正視印蕓竹的反感,單純以為是小孩子鬧脾氣。
“張嘴。”
反復無常的情緒令人捉摸不透,每句話每個動作都要來回斟酌,才能慢慢摸到女人的底線。
眼前光線漸黯,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臉頰上,印蕓竹盯著江夢合似要吻上來的唇,心里一橫,別開臉去。
“蕓蕓,你關心我?!?/p>
氣氛僵住,江夢合身形一頓,眼里的光寂滅。
她強硬掰過印蕓竹的臉,想要親吻。后者抿唇,狠狠瞪她。
不知這幼稚的對峙持續(xù)多長時間,江夢合輕笑,撩開她的額發(fā)飛速落下一吻。
“我等你。”
這副深情模樣令印蕓竹沒由來反胃,她猛地推開女人。猝不及防的動作讓對方來不及反應,踉蹌著穩(wěn)住身形。
“想做就做,別把上。床說得冠冕堂皇。”說完,她撈過江夢合的腰身,在即將湊上去吻住時,被人掐住后脖頸。
“印蕓竹,你什么意思?”
和煦的表情終于出現一絲裂痕,江夢合力道漸大,眼眸徹底被陰暗吞沒。她聲音漸冷,淬了冰般令人發(fā)寒。
“你不就是想這樣嗎?”印蕓竹吸了吸鼻子,說話帶著哭腔,“不就是離開我找不到別人?既然要這樣,恢復以前的關系就行了啊,說這些掏心掏肺的話立什么深情。人設!”
她已經在江夢合面前摔過一次,絕對不會重蹈覆轍。
“印蕓竹!”江夢合被這話氣得肩膀抖動,“你以為我回心轉意,就是為了和你上。床?”
“是你親口承認,你覺得惡心,那為什么還要陰魂不散纏著我?”印蕓竹松開力道,連連后退,“三番兩次,前后不一,到底是誰耍誰!”
“我看起來性格軟好欺負,你們就都來欺負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