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少對我說教,”印璇叛逆得很,得意洋洋道,“我現(xiàn)在都能自己上下學了。”
“真的呀,這么厲害?”印蕓竹從不吝嗇自己的贊美,尤其對印璇。她在后者面前,永遠是知心體貼的姐姐。
“少夸她了,再說尾巴要翹上天。”單松月在一旁潑冷水。
“你就會打擊人!”印璇把小魚拖出來,揉著它的肚子憤憤道。
兩人你來我往不甘示弱,印蕓竹靜靜聽著,不忘提醒:“一個人上下學要注意安全,過馬路左顧右看,別接陌生人給的東西,知道嗎?”
“知道啦,老師在學校說一百遍,在家你們又說?!庇¤絿仭?/p>
“還操心小璇的事,你自己的呢?”
“什么?”印蕓竹沒聽清,用剪刀在硬紙板上裁剪花瓣的形狀。
“之前工作忙,我也沒說什么,在平城那邊談沒談朋友,或者遇到對眼的?”單松月問。
她對印蕓竹的感情向來關(guān)心,不過在工作面前,容忍度會無限提高。
“那邊還有的忙,再說吧?!庇∈|竹含糊應(yīng)付過去。
午飯過后,她照例收拾餐桌。廚房水龍頭簌簌而流,蓋過客廳的皮鬧聲。小魚扒住沙發(fā)巾來回亂竄,泥鰍似的滑溜到不讓人碰。
見狀,印璇情緒挫敗,索性跑到鞋柜上拿鑰匙,沖忙碌的兩人喊道:“姐姐,媽媽!我去樓下小公園玩啦!”
“早去早回,晚飯之前得回來,”印蕓竹囑托,“不要欺負別的小朋友?!?/p>
“知道啦!”印璇穿上小皮鞋,利索地從門縫溜出去。
沒過多久,印蕓竹從廚房走出來,拿毛巾擦干手上的水。恰好這時,外面?zhèn)鱽砬瞄T聲。
“是不是沒帶鑰匙?”她走過去開門,發(fā)現(xiàn)是貝嘉麗。
女人手腕套著裝零食的袋子,正盯著手機屏幕,聞言抬頭。
“你在家啊,”她的視線越過印蕓竹的肩膀,看向里面,“小璇呢?”
“剛?cè)ハ旅娴男」珗@玩了,你沒在電梯遇到她嗎?”印蕓竹彎腰打開鞋柜,從里面掏出一雙涼拖
兩人說話間,單松月從主臥走出來:“嘉麗過來了,還帶什么東西?!?/p>
“小璇上次說想吃,我就買給她了?!必惣嘻惗Y貌回應(yīng)。
哪怕性子毛躁,她對小孩也有無限耐心。平時和印璇打打鬧鬧,也不耽誤把后者當成親妹妹。疼愛。
“有你們這兩個姐姐,小璇還身在福中不知福,”單松月穿上外套,“我去上瑜伽課,在家好好玩,冰箱里有水果,蕓蕓記得洗給嘉麗吃。”
“知道了?!?/p>
關(guān)上門,印蕓竹走到冰箱前,貝嘉麗則躺在沙發(fā)上,打開電視,插播的聲音回蕩在客廳中。
“你和那個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現(xiàn)在她連江夢合的全名也不愿叫,但和學生時代曖昧指代不同,更是打心底排斥。
印蕓竹正細細摘掉葉子:“還行,和你差不多?!?/p>
“和我差不多?”貝嘉麗連忙坐起來,“我們兩什么關(guān)系,你和她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