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山笑了。
他把那機括弩,往那老村正的脖子上,又抵深了半分。
那鋒利的弩尖,已經(jīng)刺破了皮肉,一縷血線,順著那老東西的脖子,就淌了下來。
“你覺著,你是在跟誰說話?”
許青山瞅著他,那眼神,就跟瞅著一個死人,“我數(shù)三聲。讓你的人,都滾出去。不然,我就先送這個老東西,上路?!?/p>
那小隊長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他沒想到,眼前這個瞧著跟個尋常富家翁似的年輕人,那骨子里,竟是比他們這些個在刀口上舔血的兵痞,還要狠,還要瘋。
他猶豫了。
他曉得,這村子,是燕王府設在這兒的一個餌。
可這村里的百姓,也是燕王府的子民。
他要是真眼睜睜地瞅著,這村正死在他面前,這事兒傳出去,他擔不起這個干系。
“一?!?/p>
許青山的聲音,不帶半分感情。
“二?!?/p>
那小隊長那握著刀柄的手,青筋都蹦了起來。
他死死的,盯著許青山那雙平靜得嚇人的眼睛。
他從那雙眼睛里,瞅見了兩個字。
他說到,做到。
“都退出去!”
他咬著牙,從那嗓子眼里,擠出這幾個字。
堵在門口的那幾個雪山衛(wèi),雖說不甘,可也只能收了弓,不緊不慢地,退了出去。
那小隊長沒走,他就那么著,站在門口,跟那門神似的,堵著唯一的出路。
“現(xiàn)在,我們可以談談了?”
“沒什么好談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