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周勤愿意放棄這個權(quán)利,就為了救回茍崇的家人。
“你對基地有功,況且沒人規(guī)定瘸了就不能當(dāng)副指揮官,不用你卸任?!鳖欏\笙承諾道:“茍崇的父母,我會盡快安排人營救試試看,成不成,我不能給你保證?!?/p>
“盡力就好?!敝芮诶^續(xù)一瘸一拐的拄著拐杖走起來,“不過,老大,我說卸任的話是出自真心的,你可以盡快安排人選?!?/p>
“卸磨殺驢的事情京市基地做不出來,我,顧錦笙亦如是?!鳖欏\笙淡淡道。
幾個人走出審訊室,外頭紅日高懸,和往日沒什么不同,可是空氣中卻似乎充滿了一種叫做凝重的東西。
茍崇的刑罰沒有拖太久,周勤做了決定,當(dāng)日處罰就下來了。
按照京市基地的規(guī)矩,先廢異能,然后扔進喪尸堆里。
顧錦笙沒有隱瞞下這樁丑聞的意思,就公開在公共頻道中直播給全國人看。包括t省的某些人。
行刑的時間是在晚上黃昏時分,茍崇被壓上行刑臺,他沒有任何反抗,異常配合。唯有在戴上滅能機的頭盔時,抬頭扭過身子往顧錦笙他們所在的大樓看。
茍崇看的很認真,似乎想要在一個個人頭中分辨出那個熟悉的身影,可是執(zhí)刑人員沒有給他那么多的時間,粗暴的一把扭過他的頭,就把頭盔戴在了茍崇的頭上。
茍崇幾乎立刻就神志不清,翻起白眼。
執(zhí)行者低聲啐了口,罵道:“白眼狼,活該!虧周指揮官待你那么好?!?/p>
被牢牢束縛在鐵制的椅子上的茍崇已經(jīng)聽不清執(zhí)行者罵他的話了。
他的意識變得混混沌沌的,一會兒好像記得周勤這個人,一會兒好像又忘記了,似乎他往過的幾十年人生什么都沒留下,一片空白。
茍崇掙扎著抽搐著,口吐白沫,然而一切的痛苦也不過僅僅一分鐘,一切就結(jié)束了。
摘掉頭盔的茍崇已經(jīng)人事不知,只時不時的抽搐兩下。
有人走上前把他拽走,拉上車,扔進喪尸堆中……
茍崇至死都沒等到周勤,可他永遠也不可能知道,就在他被汽車載走的那一刻,躲在角落里默默看著這一切的周勤再也沒忍住,從角落里走出來。
他嘶吼著,放聲大哭,哭到不能自己,哭到拐杖都支撐不住他的身體,跌倒在地上,如蝦米一樣蜷縮著身體,雙臂死死抱著自己繼續(xù)痛哭。
季安走到周勤的身邊,蹲下身,抱住了痛哭流涕的周勤。
周勤就如同一個受了傷,回家找家長告狀的小孩子一樣蜷縮在季安的懷里。
“為什么會這樣,我們之間怎么會發(fā)展成這樣的!”周勤不知道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茍崇,亦或者他什么人都沒在問,“那時候他為了救我,沖進喪尸群里,那會我們兩個都沒有覺醒異能,可是那個喪尸群的王卻是一只二級喪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