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自投羅網(wǎng)。
“知道你還來?”
她在身邊坐下,白色的纖巧的,床邊微微塌陷一塊。
陳厭心里也跟著塌了一塊。
他轉(zhuǎn)眼,與她面對面。
“我不能來?”
他眼里深得像海。夜幕籠罩,平靜的海面下暗藏洶涌。
南蓁心口微窒,面色卻淡定,她從不肯在他面前露出破綻。好的壞的,都不行。
即使他早就將她洞穿。
桌上的手機突然亮起。
視線錯開,她又站起來。
白色浴袍的邊角從陳厭手背劃過,不算柔軟的觸感,甚至有些粗糙,他反手抓住。像握住了她。
南蓁只覺被扯了一下,回頭,陳厭左手背上的疤依舊突兀。
他低著頭,左手仍然是耷拉著,只有那只手在用力,青筋都鼓起來了。莫名固執(zhí)。
南蓁眼神發(fā)軟,算了,由他去。
她收回半步,彎腰拿起手機,看見紀(jì)向隅的信息。
他跟迷城的經(jīng)紀(jì)人約好了明天中午的時間,就在酒店樓上的餐廳。
這小子靠譜起來挺靠譜。
她回了個ok的表情,又按了個玫瑰花。
剛發(fā)出去,她又把玫瑰花撤回,換了個大拇指。
發(fā)完消息退回桌面,不小心往右滑了下,界面切到通話記錄。
南蓁臉色凝固。
通話記錄的
陳厭在南蓁房里留宿。
這不是他們頭一次共處一室。
入了夜的病房里也只有他們兩個。
時間再往前撥一些,
陳厭住在家里的那段時間,有時半夜醒來,南蓁會感覺自己被人握著。
陳厭不知什么時候摸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