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蓁今天穿了件短衫,敞開的衣擺沒有任何防御力,陳厭的大手探進來,順著她脊背中央的那條淺溝緩緩磨。她心口直跳,面上急切地抵住他,喝止他過分的行為:“這在外面!陳厭!”
電梯這時停下。
外頭有人上來。
是個年輕人,一進電梯就察覺到了氣氛古怪。眼睛盯住了陳厭。
陳厭飛快撤回那只手,錯身將面帶緋色的女人藏到背后,冷若霜雪的面孔只看一眼都叫人膽寒,眉梢微微吊起,更有凌駕的睥睨架勢。
看什么看?
……
好兇。
那人悻悻收回視線,背對他們。
南蓁后背緊貼著電梯墻,身前是陳厭高大的背影。以前他也高,只是消瘦,單薄的叫人可憐。她總怕他會碎掉。不舍得叫他被太陽曬到,不舍得看他淋雨,不舍得他餓著肚子等她回家。她從沒對另個人產(chǎn)生這么多憐憫和疼愛。仔細想想,當初把他接回來,又固執(zhí)地留下他,究竟是為了他,還是私心為了自己?
她是喜歡他的吧。
至少現(xiàn)在如此。
眼前黑色襯衣下的寬闊肩膀已經(jīng)能夠替她擋住所有好的壞的目光。她悄悄抓緊他的袖子。二十五歲的南蓁不會覺得自己是被保護的存在。二十五歲的陳厭卻在做這件事。
“原諒你了?!?/p>
后肩女人的氣息貼上來,溫而輕軟。
夏日晴朗,晨霧早就散了。
陽光由不得人直視。
陳厭斂眸。
他不愛夏天。
除了南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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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紀向隅打電話來問南蓁和迷城見面的情況。
南蓁說很順利,她已經(jīng)準備回z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