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衛(wèi)衙門,空氣中都仿佛飄散著陳年血腥氣。
李玄一襲白衣,原本他還在被安排的房間,可沒過五個時辰,就在兩名大乾衛(wèi)的帶到了這里。
“這些人動作可真夠快的,不過,越快,那就說明離死越近!”
在兩人的帶領(lǐng)下,李玄施施然走了進(jìn)來,與此地的氣氛格格不入。
王城坐在堂上,面無表情地看著卷宗。
“李玄,你可知罪?”
李玄仿佛沒聽見那股審訊的意味。
自顧自地找了張椅子坐下,還給自己倒了杯茶。
“王大人,問罪之前,不如先聊聊別的?!?/p>
他吹了吹茶沫,“比如,北境的鐵礦,為何會無故減產(chǎn)?又為何,在黑市上,能看到本該出現(xiàn)在軍中的制式橫刀?”
王城握著毛筆的手指猛然收緊。
這些都是他追查許久,卻始終被一股無形力量阻撓的線索!
他抬起頭,死死盯著李玄。
這小子,不是來受審的!
他是來投名狀的!
李玄迎著他的目光,繼續(xù)道:“張敬尚書主管戶部,掌管天下錢糧調(diào)撥??纱蠡首釉诒本乘阶蚤_設(shè)的馬場,每年耗費巨大,錢從哪來?總不能是風(fēng)刮來的吧?”
每一個問題,都像一柄重錘,狠狠砸在王城心頭。
他明白了。李玄給他的,不是線索,而是一把能直接撬開大皇子罪證的鑰匙!
王城放下筆,身體前傾:“說下去?!?/p>
……
早朝。
金鑾殿上氣氛凝重。
吳征手持玉笏,慷慨陳詞。
歷數(shù)商賈李玄“通敵賣國”的十大罪狀,言辭激烈,請求陛下立斬李玄,以儆效尤!
戶部尚書張敬與幾位大皇子黨羽隨聲附和。
一時間,整個朝堂都充斥著對李玄的喊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