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聞洲表情逐漸痛苦:“對不起,我”
“當(dāng)然,你任由我被人嘲諷先不說,就為了一枚無關(guān)緊要的戒指,陸時雨不過說了一句喜歡,你就能親手將我送給一個變態(tài),我被脫掉衣服,被拍下什么都沒穿的錄像與照片,那一晚,我心中簡直恨死了你,送給陸時雨的那個耳光,原本是要抽在你臉上的!”
“別說了”顧聞洲已經(jīng)聽不下去,臉色白的可怕:“求求你露露,別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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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不能說?。磕氵@就受不了了?”
“哈,一個滿嘴說愛的丈夫,卻能當(dāng)眾讓妻子被一群人輪流扇耳光,好啊,你不就是要為陸時雨報復(fù)我嗎?陸時雨這種殺人犯死不足惜,你這種人渣跟她一丘之貉,也差不到哪去!”
秦朝露言辭狠厲,冷漠的語氣似一把尖刀,一下子捅穿了顧聞洲的心臟。
她收回目光,再沒看那個滿身狼狽的男人一眼:“顧聞洲,別再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如果你還要臉的話!”
副駕駛的車窗緩緩升起,車子很快駛出去。
顧聞洲脫力到蹲在地上,埋首在掌間,手指間流露出壓抑痛苦的嗚咽。
就這樣,他成了后視鏡里逐漸模糊,直至消失的圓點
車廂內(nèi)安靜極了,秦朝露拉緊胸前的安全帶,平復(fù)著剛剛激烈的情緒。
要說此刻的感受,似有一塊長期壓在心頭的石頭被親手砸碎了,她竟感到一股久違的暢然。
而開車的段商言顯然表情凝重了很多,剛剛秦朝露的那些話,狠狠砸進他心里。
帶給他這位旁觀者震驚的同時,竟莫名讓他感到氣憤與壓抑。
車子一個急剎,猛地停在了環(huán)海公路旁,段商言握緊方向盤,忍不住朝副駕駛看了一眼。
他不知該如何開口:“朝露,你”
“不用安慰我,也不用憐憫我,我現(xiàn)在很好。”秦朝露平靜地打斷他。
段商言喉結(jié)滾動,溫聲說道:“有件事我覺得還是要告訴你。你提到的那組照片,有人在國內(nèi)要放話拍賣?!?/p>
“不過你放心,我會拍下,絕不讓那些照片流傳出去?!?/p>
可秦朝露只愣了一下,隨即無所謂的扯唇:“不用,自然會有人去拍。有些男人,光是言語間的報復(fù)怎么夠?”
遠處,在那條遙不可及的那條海平線上,正如常著上演著每一天的日出。
秦朝露釋然地看了一眼,想象著那些光線穿過海面,足以溫暖整片海。
果然,顧聞洲很快接到了國內(nèi)助理的電話。
“顧律師,程少那邊要進行一場收藏品拍賣會,他為您送了請柬,同時放話,這次拍品里會有一組稀有的照片,起拍價是十個億,而此次拍賣的善款將有百分之九十用于慈善事業(yè)。”
顧聞洲一顆心臟似被揪?。骸盁o論多少錢,我都會拍下。你現(xiàn)在馬上幫我定一張回國的機票?!?/p>
當(dāng)晚,顧聞洲連夜趕回國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