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頌寧反應(yīng)很快,“所以你轉(zhuǎn)國內(nèi)航線也是因為這件事?”
“有一半的原因,她愿意去看病后,我也決心帶她去治病,好在已經(jīng)基本穩(wěn)定了。另一半的原因是妹妹畢業(yè)了,在上海工作,父母的工作重心也要轉(zhuǎn)到上海,所以,我也選擇了上海和周邊的飛行航線?!表楆捞拐\道。
“這很好,可以回家和家人團聚?!毙祉瀸廃c頭。
“那你呢?你是單身嗎?”項昀把車倒入車位,偏頭看她。
“是啊,之前談過一個飛行,不過啊,他就是我說的那種沒有腳的鳥,在天上不停地盤旋,還希望我能夠放棄自己的事業(yè),去追求他的腳步。天吶,如果婚姻和愛情就是這樣的陷阱,那我可不愿意?!毙祉瀸幮χ卮?,時間過去太久,說起來都沒什么感覺了。
之前覺得心臟隱隱作痛,但其實沒什么好傷心的了。
“你不會放棄的,”項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仿佛可以洞穿她的靈魂,“看得出來,你很喜歡這份工作,幾乎很少抱怨,說得上是、熱愛?”
徐頌寧笑著說,“昀哥,你還真的挺懂我。”
“那你還會談飛行員嗎?會對這個職業(yè)有偏見嗎?”項昀似是不經(jīng)意一問。
徐頌寧眨了眨眼,手指纏繞頭發(fā),唔了一聲,笑著回答:“當然不會有偏見??!每個人都不一樣的,而且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徐頌寧才不是這樣的人?!?/p>
兩人算是互相交了個底,沒有再提其他,直到站在彼此的門口。
“啦,昀哥。”徐頌寧將鑰匙放到他的手心里,手指輕輕擦過他的掌心,挑了挑眉。
項昀接住鑰匙,拎著鑰匙圈,輕輕晃了晃,“?!?/p>
第二天各自有班,都早早睡下了。
不知是不是那天隨意說出口的行業(yè)“禁忌”,周五那天項昀又接了個調(diào)度電話,兩人沒如愿約上飯,忙得面也見不到一次,盡管住得近,但班次只要岔開,就基本見不到面。
“下次再約飯?!毙祉瀸幪稍诖采习l(fā)消息,她準備睡覺了,哈了個哈欠。
項昀有飛行任務(wù),和機組坐在班車上,準備去機場,飛行箱靠在腳邊放著,打字回消息。
“好,三月你不是要休假嗎?等你休完假回來,不急?!?/p>
徐頌寧在床上翻了個身,塞了個枕頭把腦袋墊高一些,“好。不過,三月是軍民航主題,開會也很忙,三花暫時沒時間管它了,找主人也沒有消息,怎么辦?”
她想,項昀肯定也沒時間養(yǎng),要不找個領(lǐng)養(yǎng)?不過三花目前的花費都是它爹出的,還是得問問項昀的意見。
“醫(yī)生說還沒恢復好,還要再住一周。都沒空的話,繼續(xù)寄養(yǎng)一段時間?!?/p>
“到機場了,要開會了,拜。”
徐頌寧摸了摸嘴邊的笑,不知道為什么,得知三花不必這么快被送走,她也挺開心的,發(fā)了個揮手小貓的表情過去。
兩人見不到面,但微信上經(jīng)常有聊天。
之前不熟的時候,徐頌寧覺得項昀真的很高冷,微信也是幾乎沒聊過,直到現(xiàn)在,她發(fā)現(xiàn)項昀還是挺有意思的,于是她熱衷在微信上逗他。
項昀被逗得無奈了,直接一個語音電話撥過來了,“徐頌寧,幾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