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九闕直言不諱地說道:“錢翎書算是商人,就算錢翎辰也是有自己的取舍,他們他們或多或少的都懂得利益的取舍,也知道在某些情況下妥協(xié),但唯獨李大師你不同,你是術(shù)士,如果沒有誓言約束,我沒辦法相信在這件事情結(jié)束之后你不會出手對付九澤?!?/p>
我咬牙道:“你似乎對于術(shù)士有一些偏見,拋開這個不談,那如果我拒絕呢?”
紀九闕道:“九澤是我紀家的希望,九澤不在,紀家就算是名存實亡,那要是等著這樣的結(jié)果延續(xù)下去,還不如由我來親自終結(jié)紀家,也算是對我的先輩們有一個合理的交代。”
我看著紀九闕說道:“并不是為了夸獎,但是恕我直言,你弟弟遠遠不如你,與其說他是紀家的希望,還不如你說你是,好歹是由些說服力?!?/p>
紀九澤就是一個思想簡單,沖動易怒的紈绔子弟,怎么看都遠遠沒有紀九闕來的有價值。
紀九闕淡淡地說道:“這個就是我們家族的事情了,我相信李大師是一個極為注重信用的人,你所接的生意也不會想著失手。我想,你不會因為一時的憤怒,違背術(shù)士的原則,放下雇主不管吧?”
這句話表面是在夸我的能力,實際上就是以雇主的層面去拉攏錢翎辰和錢翎書,他就是在告訴錢翎辰如果我現(xiàn)在翻臉真的鬧出來事情,就是放棄了雇主,放棄了這一門生意,這是再側(cè)面逼迫錢翎辰來給我施壓。
錢翎辰想說些什么,但是最終還是被攔了下來。
紀九闕注意到阻攔錢翎辰說話的錢翎書,再次開口道:“就算是你不行顧及生意,但是難道你妻子的生命你也可以棄之不顧嗎?現(xiàn)在山莊的這種情況,我們只有合作才可以有希望勝利,否則我們只能是兩敗俱傷,我說的不對嗎?”
我轉(zhuǎn)頭看了看梁玉茹,她現(xiàn)在也是沒有說任何話語顯然是把選擇權(quán)交到了我的手上,無論我選擇什么!
我沉默片刻之后,才舉起手來,正準備發(fā)一道誓言,但是突然想起來在術(shù)導(dǎo)層面我是自學(xué)成才。并沒有所謂的祖師爺,所以這個誓言應(yīng)該向誰發(fā)都是一個問題。
就在我想這個問題的時候,紀九闕說道:“聽聞李大師沒有師承,那為了避免李大師顯得沒有誠意,實在不行也麻煩李大師對天地起誓吧?!?/p>
紀九闕其實是并不相信我沒有是真的,但是他害怕我哪怕是用祖師爺起誓依舊會違反諾言,所以干脆選擇了一個更狠的直接向天地起誓,到那個時候如果真的我違背了諾言,那可后果比前者嚴重太多了。
“真不愧是生意人,這一方面算的可真清楚。”我冷笑道。
紀九闕道:“多謝夸獎,所以還是麻煩李大師對天地起誓,否則很難讓我相信啊!”
我說道:“這個條件其實也可以同意,但是不能讓我平白無故的讓步,這樣你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如果你能做到,那這一切好商量,如果不能一切免談。”
紀九闕思忖了片刻才說道:“李大師可以先說出來條件,我不知道能不能同意。”
紀九闕還是害怕我的條件是對紀九澤有什么不利,并沒有第一時間就答應(yīng)下來。
我嚴肅道:“只要他不來招惹我,我可以同意不去碰紀九澤,但是他身邊的那個魏雪必須死!”
“魏雪!”紀九闕被我的條件弄得一愣,他也是沒有想到我會提出這樣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