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那座塔樓的。
腿還在顫,心跳紊亂,身體某些部位像是還殘留著他指尖的溫度與……羞辱。夜風(fēng)一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都被冷汗浸shi,像剛從什么禁忌里爬出來。
我強(qiáng)迫自己穩(wěn)住步伐,拼命擦掉嘴角與鎖骨上沾到的血痕,但擦得越用力,那些聲音與畫面就越揮之不去。
先前要說崔斯坦對我的舉動是明目張膽地勾引,現(xiàn)在的話…已經(jīng)是強(qiáng)迫。
“怎么會這樣……”我咬著牙,幾乎是在逃命般地奔回藏身的城堡。
我輕輕關(guān)上門,轉(zhuǎn)身看向在壁爐前烤棉花糖的拉斐爾,突然有些無語。
他還在這里,還那樣干凈、溫暖、毫無防備地坐在火光里。那一瞬間我產(chǎn)生了強(qiáng)烈的罪惡感,像是剛從地獄回來,卻硬生生跌進(jìn)一片凈土。
我脫下大衣,坐去他的身旁,挖苦他道:“你倒是挺有閑情逸致的?!?/p>
他轉(zhuǎn)頭對我一笑,遞給我一根,說:“你要嗎?”
我無奈笑了笑接下,邊吃邊看著他烤著另外一根,我們默默地聽著火燒著的聲音,并不說話。
沉默維持了一會兒。
拉斐爾的視線掃過我身上,一瞬間停留在我脖子側(cè)邊還沒完全掩蓋干凈的紅痕處,他沒有立刻出聲,只是手上翻動棉花糖的動作停了幾秒。
我察覺到了,但假裝沒注意。
他終究還是開口了,語氣很輕:“你剛剛?cè)ツ牧???/p>
“散步?!蔽也粠榫w地回答,咬了一口棉花糖。
他沒追問,只是淡淡回了一句:“這么冷的天氣,臉怎么紅成這樣?”
我怔了怔,低頭避開他的視線。
空氣突然變得沉重,我不敢看他,因為我知道拉斐爾不是崔斯坦,他不會逼我說,但他什么都知道。
他的語氣輕得不能再輕,“有人碰你了,對吧?”
我猛地抬頭,卻對上他一雙看似平靜、實則壓抑著情緒的眼。
“我沒資格問什么,”他接著說,語氣淡得幾乎像自言自語,“只是……如果他不是你真正想要的,你不需要用這種方式懲罰自己?!?/p>
我咬住下唇,指尖捏緊棉花糖棒,沒說話。
他嘆了口氣,重新把視線拉回火焰上,輕聲說:“我會一直在這里,你累了就回來?!?/p>
我低頭盯著快融化的棉花糖,視線模糊得發(fā)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