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莎勾起嘴角,語氣充滿輕蔑與戲弄:「你自己看看,相信你的人,現(xiàn)在是什么下場?」
她輕笑一聲,步步逼近冰墻,聲音拔高:「哼,想當(dāng)初他還委曲求全地娶了羅絲莉,乖乖照我的安排行事。我還以為他終于放下你了,結(jié)果怎么樣?」
她語氣一轉(zhuǎn),冰冷刺骨:「這小子竟然今天偷偷溜來,想救你,還妄想提早闖進(jìn)來通風(fēng)報信。真是忠犬一條。結(jié)果呢?蠢得很。你自己設(shè)下的魔法屏障讓我逮到他。今天,我就讓他親眼看著你死在他面前?!?/p>
我臉色刷地蒼白,指尖僵硬貼在冰墻上,心跳像是漏了一拍。
帕克,是為了我才被抓的。
帕克猛然掙脫其中一名魔使的手臂,雖然下一秒又被壓制回去,但他仍不顧一切地吼道:「是你先騙我的!你明明說過,只要我娶了羅絲莉、斷了對阿蘭娜的念頭,就會放過她!但你還不是要殺了她?你自己言而無信!」
我?guī)缀趼牪磺逅竺娴脑?,只覺得xiong口一陣發(fā)緊。我伸出手,貼在冰墻上對著他輕聲道:「你……你為什么要讓自己陷入危險?我會去找你的……你明知道這樣太冒險了……」
帕克轉(zhuǎn)過頭來,眼神依舊如記憶中那般溫柔,他的綠瞳在昏暗中閃著光,嘴角一彎,輕輕笑了。
「我不是說過嗎?」他低聲道,「我們有約定,我一定會來找你的?!?/p>
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眼淚潰堤而下。明明有冰墻阻隔,但那句話卻像箭一般刺穿我心臟。
莉莎在一旁冷哼一聲,帶著不屑與譏諷:「兩個小孩在那邊談情說愛,真惡心。哼哼,那阿蘭娜,趁我的手下們還在設(shè)法打破這道墻時,」
她眼神閃爍,嘴角再次扯出詭異的笑容:「為何不順便告訴我,那個站你旁邊的男生是誰呢?還有啊……你在吸血鬼里面,不是也有那么幾位…?」
她的語氣充滿惡意,像是故意要揭開我不堪的秘密,或是撕裂我與拉斐爾、帕克之間的每一分信任。
我狠狠握緊拳,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拉斐爾站在我身旁,沒有插話,但我能感受到他肩膀微微一震。他在聽,也在忍。
而我……將被迫,在愛與血之間,做出選擇。
我驚慌地大聲打斷她的話,聲音顫抖卻堅定:「他是拉斐爾,是教我魔法的人!你只會躲在那里挑撥我和帕克的關(guān)系,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動搖嗎?」
話一出口,我身旁的拉斐爾微微一怔,像是沒想到我會在這時為他出聲。
他轉(zhuǎn)頭看著我,眼神一閃,原本冷峻的臉上掠過一抹難以形容的情緒。
驚訝、觸動,還有些微不可察的愧疚。
他沉默地站了上前一步,聲音壓得低沉卻有力:「她說的,其實也不全是謊話。而且你明明也知道我是誰,不是嗎?」
他語氣一頓,眼神轉(zhuǎn)向莉莎,語氣冷下來:「我們就不用再演戲了吧,莉莎首領(lǐng)?你可是我父親的合作伙伴?!?/p>
莉莎聞言輕笑,艷紅的嘴唇此刻笑得格外刺眼,那笑容像扭曲的玫瑰,盛開在廢墟前。
她瞥了一眼一旁那些仍舊無法破墻的魔使們,輕蔑地說:「拉斐爾,你不是早就背叛了你父親嗎?不過也對,反正他現(xiàn)在也一事無成,不如我親自出手?!?/p>
她話鋒一轉(zhuǎn),聲音壓低,吐出殘酷的選擇:「拉斐爾,現(xiàn)在你有兩條路。一,站到我這邊,殺了她;二,跟她一起死。你自己選吧?!?/p>
空氣瞬間凝結(jié)。
我轉(zhuǎn)頭看向拉斐爾,他卻已先一步看著我,那雙眼里有著與先前截然不同的堅定與決絕,仿佛在一瞬間,所有猶豫與掙扎都煙消云散。
「這部分不用考慮了,」他語氣平靜卻堅決地說,「我會保護阿蘭娜?!?/p>
他往前一步,擋在我身前,視線牢牢鎖住莉莎,「不過,你到底為什么想殺她?就因為她的身分?」
莉莎冷笑一聲,步伐輕盈地走上前,來到冰墻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像在看一只無路可逃的小獸。
「知道了又如何?」她輕聲道,語氣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殘酷,「還不是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