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越亂了,諾穆齊康熙都對不上號,至于什么原配福晉留下的獨女,還有乳母,實在無暇顧及。
大概搞清楚太子和四阿哥為什么去烏拉那拉家的田莊刨地,而不是別家,就足夠了。
田莊里住著那么多人,一個一個去了解,他沒那么閑。
有時間不如去查查,流言的出處。
南巡的時候,聽到那些流言,康熙起初半信半疑。
畢竟太子有前科,那些荒唐事也都是他做得出來的。
可康熙心里還是抱著一絲僥幸,覺得太子不傻,應(yīng)該不會在他南巡的時候搞事情。
就算太子胡鬧,索額圖和詹事府也不會坐視不管。
于是他寫信回去警告太子,同時提醒索額圖和詹事府,管不好太子,等他回去誰也沒有好果子吃。
他以為太子接到信會害怕,會立刻給他回信,可他等啊等啊,什么都沒有等來。
他給太子寫的親筆信,如同石沉大海。
后來流言傳得越發(fā)不像,他日夜懸心,被迫修改行程,提前回京。
連日奔波,舟車勞頓,他沒有立刻召見太子,而是選擇了休息。
一來是真的累,二來想給太子一個爭取主動的機會。
沒想到太子根本不理。
昨日還能接駕,今天卻是連早朝站班都不來了。
他一怒之下責(zé)問詹事府,敲打索額圖,讓陳廷敬和孔郭岱一起去找太子,結(jié)果等來的只是陳廷敬官袍上一個清晰的腳印。
有那么一瞬,康熙咬牙切齒,恨不得自己沖過去打太子一頓。
然而早朝還沒結(jié)束,他不能在太子身上浪費太長時間。雖然忍下一時之怒,心中早已盡信,流言并非空穴來風(fēng)。
若不是他對太子還有期許,派暗衛(wèi)去查,得知真相,等太子回來,他肯定大發(fā)雷霆。
太子一身反骨,又怎會屈服,到時候事情會發(fā)展成什么樣,康熙自己也不敢想。
正是有人抓住了他的恨鐵不成鋼,和太子的青春叛逆,才險些上演一場父子大戰(zhàn)。
用心何其歹毒。
想到這里,康熙冷笑,吩咐暗衛(wèi):“去查流言的出處,給朕一查到底!”
暗衛(wèi)應(yīng)是,領(lǐng)命而去。
放下
此時霧隱山小院已經(jīng)開吃了。
經(jīng)過松枝熏烤、高湯滾煮、上屜清蒸和油鍋煎炸四道工序,由神農(nóng)氏后裔姜舒月親自把關(guān)的鹿五花端上了桌。
夾一片肥瘦相間的鹿肉,蘸一蘸姜舒月特調(diào)的醬汁,卷在翠綠的生菜薄葉中,輕輕咬下一口,細(xì)細(xì)咀嚼。
外冷內(nèi)熱,既不會燙嘴,又保留了入口合適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