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懾
皇上沒想要姜舒月的命,知道四阿哥會保她,但索綽羅氏咬牙切齒,忍不住動起了歪心思。
“大福晉,錦衣閣的管事天天來催賬,實在頂不住了!”內(nèi)院管事一早就跑來訴苦。
她這邊還沒說完,外院管事也到了:“大福晉,大爺說下個月協(xié)領(lǐng)大人過生辰,讓您提前把生辰禮準備好,不能寒酸了?!?/p>
兩個管事還沒走,二房又派人來要錢:“大福晉,這個月給老太太的孝敬銀子準備好了嗎?”
當初分家的時候,老太太跟著二房過,但長房需要每月支付孝敬銀子,給老太太的養(yǎng)老。
長房出孝敬銀子,等老太太百年之后,老太太住的院子和體己銀子才能平分。
索綽羅氏好不容易把這些管事都打發(fā)走了,正在東拼西湊地籌錢,女兒舒蘭也跑過來湊熱鬧,吵著要拿錢去琳瑯閣買釵環(huán)。
分家之后,沒有二房支撐,長房那點家資幾乎見底。此前為了應(yīng)付太子,補上先福晉嫁妝的虧空,索綽羅氏把自己的陪嫁都填了進去。
可長房花錢大手大腳慣了,誰也不知節(jié)省,苦的只有管家的那一個罷了。
“別哭了,我之前給你買的釵環(huán)還不夠用嗎?”從前有覺羅氏帶著去參加宴會,為了體面,索綽羅氏每年都會給舒蘭買一套時下最流行的頭面首飾。
如今兩房分家,平時很少走動,以后根本沒有什么像樣的宴會可以參加,買那么多釵環(huán)做什么。
再說她現(xiàn)在拆東墻補西墻,又是外頭的欠賬,又是人情往來,還要準備給老太太的孝敬銀子,哪里有余錢。
舒蘭一聽就急了:“額娘,您也說那些釵環(huán)是之前買的,都是去年的款式,讓我怎么戴得出去?”
索綽羅氏一個頭兩個大:“戴出去?沒有你二嬸提攜,還有誰會邀請咱們?”
“額娘,您忘了外祖母的生辰快到了,就在月底?!?/p>
舒蘭看著索綽羅氏眨眨眼:“額娘,您不會忙忘了,還沒準備生辰禮吧?”
索綽羅氏眼前一黑,全趕到一起了,這是要逼死她的節(jié)奏呀!
也沒避諱女兒,索綽羅氏從妝奩里取出一套紅寶石頭面,交給心腹大丫鬟,對她說:“偷偷拿出去當了,別讓人看見?!?/p>
丫鬟領(lǐng)命而去,舒蘭改眨眼為瞪眼:“額娘,咱們長房要靠典當度日了嗎?銀子呢?”
索綽羅氏心累地閉了閉眼:“全都補了先福晉的嫁妝,給了那個傻子!”
舒蘭眼睛都瞪圓了:“全給她了?”
震驚之后哽咽:“我去年想再買一對南珠的珠花,您都嫌貴,沒給我買,竟然轉(zhuǎn)頭全給了別人!”
害她戴著前年的珠花去赴宴,被人好一頓嘲笑,小半年在貴女圈都抬不起頭來。
又補刀:“我和那個傻子到底誰才是您的女兒!”
索綽羅氏積攢了許久的情緒,終于在女兒背刺時爆發(fā),抬手便打。
舒蘭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耳光,人都傻了。
從小到大,她都是阿瑪和額娘的掌珠,別說挨打,連句重話都沒聽過。
索綽羅氏打完女兒也傻了,等她反應(yīng)過來,又結(jié)結(jié)實實給了自己兩巴掌。
早知道撞傻舒月的人是太子,她就不該把舒月趕出家門,讓她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