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宮女哼一聲:“還不是被太子攪和的!”
這三年太子不務(wù)正業(yè),就像一根攪屎棍,到處亂攪。
惠妃冷笑:“折了一個眼線,換宜妃肚里的男胎,并不虧?!?/p>
宮女點頭:“也算報了當年大仇?!?/p>
稍晚一些,鐘粹宮也聽說了宜妃小產(chǎn)的消息,榮妃揉著額頭,苦笑:“好容易想出來一個可行的法子,人都安排好了,卻被惠妃拿來報仇了。”
太子式微,惠妃不想著怎樣扳倒太子,反而趁著宜妃有孕去報仇,榮妃都不知道該說她什么好了。
孰輕孰重,半點拎不清。
嘆口氣,吩咐心腹宮女:“出了這樣的事,都停了吧。一個法子使不了兩回?!?/p>
永和宮第二天才聽說,德妃念了兩聲佛,叫人看好了十四、十三兩個小阿哥,不許他們跑出去玩。
圍場是太子建的,農(nóng)田是皇上劃撥的,毓慶宮的詹事府很快將地契辦好,交給了四阿哥。四阿哥想了想,吩咐長命送去霧隱山田莊。
“四公子讓你把地契給我?”姜舒月一臉懵,上回她不是說不要嗎。
就算可能成親,也要等到明年,還要經(jīng)過大選,誰說得準呢。
萬一不行,這地還得還回去。
得到又失去的滋味太難受了,不如一開始就沒有。
長命比姜舒月還懵呢:“是啊,四公子說姑娘喜歡種地,他就托人在圍場買了一塊地送給姑娘。姑娘想種什么就種什么,只求豐收的時候給點鮮貨讓四公子拿回家?!?/p>
“五十畝地,白給我種?”姜舒月想要長久的合作,并不覺得那點鮮貨能抵地租。
主子爺性冷,不可能無緣無故對一個人好,長命早就猜到眼前這位姑娘很有可能是未來的四福晉。
于是他開始自由發(fā)揮:“四公子說姑娘不是外人?!?/p>
若真如他所想,將來中饋都要交給姑娘,五十畝地實在不算什么。
血脈覺醒之后,姜舒月實在抵抗不了土地的誘惑。
不過她沒收地契,只含笑對長命道:“無功不受祿。四公子買的地,我可以幫他種,種子和肥料我出,勞力我出,到時候地里的產(chǎn)出五五分?!?/p>
正常應(yīng)該是四六分,東家占六。
“這樣分他吃點虧?!苯嬖聦嵲拰嵳f,“他若愿意,初十過來簽一個租賃契約便好,不用給我地契?!?/p>
長命把地契怎么拿來,又怎么拿回去。四阿哥見了沉下臉:“她不要?”
長命把姜舒月的話原封不動說了,四阿哥扶額:“人不大,規(guī)矩不小。”
長命聲音虛弱:“爺不是常說,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嗎?!?/p>
四阿哥將地契扔給蘇培盛,讓他收好,畢竟是御賜之物。
“你去內(nèi)務(wù)府問問,圖紙上的農(nóng)具做出來了沒有?”四阿哥又道。
如果玉米在北方大規(guī)模推廣,圖上的農(nóng)具能派上大用場。
長命應(yīng)是退下,很快回來:“說是框架和搖柄鍛出來了,只轉(zhuǎn)盤費些功夫,誤不了爺初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