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本就不喜她,若再被福晉告上一狀,這輩子都別想翻身了。
左右為難之下,宋蓮枝決定自保,咬碎銀牙說:“多謝福晉!”
再不敢耍心眼兒,忙把話題往回扯:“求福晉看在奴婢可憐的份兒上,求求爺,給奴婢一個體面。”
惡氣可以幫忙出,這個體面給不了,姜舒月含笑看她:“宋氏,我之前給過你機(jī)會,忘了嗎?”
逼她做選擇,要么出宮嫁人,要么守一輩子活寡,她當(dāng)然不會忘。
這輩子都不會忘。
“福晉……”
宋蓮枝還要再求,話頭卻被大福晉慢悠悠打斷:“你這里有事,我就先走了?!?/p>
送走大福晉,姜舒月看向宋蓮枝:“人不能太貪心。”
宋蓮枝抬起猩紅的眼:“福晉當(dāng)真不怕有新人來?”
“新人來了,也會做同樣的選擇。”這世上沒有永遠(yuǎn)的朋友,也沒有永遠(yuǎn)的敵人,只有永遠(yuǎn)的利益,姜舒月與四爺有感情,但給她信心的不是感情,而是利益。
姜舒月心里存不住話,當(dāng)晚就把宋蓮枝來鬧的事與四爺說了,四爺?shù)暯o她出主意:“你是福晉,她是格格,不想見她禁足便是?!?/p>
“那行,就禁足好了。”才安生幾天又跑出來鬧,姜舒月也煩了。
見小福晉氣鼓鼓的,四爺只覺好笑,沒忍住捏了一把臉蛋。
姜舒月還沉浸在宋蓮枝帶來的不愉快中:“為了博同情,連家人也能舍棄,可見蛇蝎心腸。她家人是無辜的,我就高抬貴手不予計(jì)較了。”
左邊臉被人捏了一下,她沒理會,某人又想捏右邊,姜舒月躲開:“又是捋毛又是捏臉,你是不是把我當(dāng)寵物了?”
歷史上雍正帝是愛狗人士,不但于百忙之中親自給愛犬設(shè)計(jì)狗窩,還親自設(shè)計(jì)服裝。
由不得姜舒月不往歪處想。
四爺哈哈笑起來,連日的疲憊消去一半,伸手抬起她尖尖的下巴頦,讓她與自己對視:“要不咱們做點(diǎn)別的?”
升官
明明很普通的一句話,在這樣的曖昧氣氛里,忽然被染上了顏色,聽進(jìn)姜舒月耳中變成了一堆黃色廢料。
“我不想太早生孩子?!彼胩樱炊蝗藫七M(jìn)懷里抱緊了。
坐在他懷中,姜舒月敏銳地察覺到了對方身體的變化,然后聽他哼笑:“也有辦法不生孩子?!?/p>
姜舒月?lián)u頭,挪出他懷抱,還好對方?jīng)]阻攔:“契約里有寫,在我初潮之前,不同房。”
四爺斂笑,眼神忽明忽暗,半晌才道:“契約寫得可真詳細(xì)。”她不提,他都快忘了還有契約這事。
姜舒月在做妻子和做寵物之間,戰(zhàn)術(shù)性選擇后者,舒服地躺在四爺身邊,把頭發(fā)順過去給他捋。
岔開話題:“太子把馮明知弄到哪里去了?”
馮明知被索綽羅氏算計(jì),與舒蘭做下丑事。姜舒月可以不管舒蘭,但馮明知是常媽媽的兒子是馮巧兒的兄長,她不能不管。
姜舒月求了四爺出面,四爺也答應(yīng)會管,可回宮之后馮巧兒私下求見太子,搭救馮明知的事便被太子接手了。
馮巧兒沒跟姜舒月提起,還是四爺告訴她的。姜舒月把馮巧兒叫到跟前,問她是怎么回事,馮巧兒紅了眼圈:“哥哥對不住福晉,我沒臉求福晉救他,更沒臉求主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