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不僅給時間,還給銀子呢,這才能在出宮時住上合心意的宅子。
三阿哥什么情況,被皇上厭棄了還是怎么著,才成親呢,就被踢出去了?
限期一個月搬家……一個月都不夠開荒的,修個屁啊修!
內(nèi)務(wù)府是朝廷
旗主
此時已過定更天,姜舒月洗了頭,正側(cè)躺在美人榻上,看著四爺給自己絞頭發(fā)。
他癡迷她的頭發(fā),她愛看他給自己絞頭發(fā)時專注的樣子。
最開始頭發(fā)太shi,還在滴水,他并不坐下,身上松松套著白色中衣,彎腰時領(lǐng)口松散,露出一小片緊實的xiong肌。
他站在美人榻一邊,挽著衣袖,耐心而專注地給她絞干shi漉漉的長發(fā)。
等發(fā)絲不再滴水,他才把姜舒月長及腳踝的頭發(fā)順過來,坐在特意給他留好的地方,用另一塊干燥的白布巾,一寸一寸細細絞干。
動作很慢,態(tài)度認真,獨屬于他的勞模光環(huán)盡數(shù)褪去,仿佛他是天下第一閑人,有很多時間用來消磨。
頭發(fā)半干的時候,他會將熏籠再挪進些,試著溫度,為她一縷一縷烘干長發(fā)。
全套做完,大抵需要半個多時辰,這半個多時辰便是他們聊私密話的時間。
受對方慢鏡頭的影響,姜舒月的語速和動作也變慢了,很像一只被擼得很舒服的,懶洋洋的貓。
“三爺之前借過你錢么?”姜舒月打了一個呵欠反問。
四爺將正在烘干的長發(fā)仔細鋪在腿上,把蓋在姜舒月身上的薄被朝上拉了拉,這才道:“從未,他不取笑我就不錯了。”
姜舒月側(cè)躺累了,翻身平躺:“不借,來而不往非禮也?!?/p>
忽然想起四爺曾說過,皇上好像派了人在監(jiān)視他們,又改口:“少借點,意思意思得了?!?/p>
三爺再狗,那也是康熙親生的?;⒍具€不食子,冬天這么冷,皇上一氣之下把三阿哥掃地出宮,也絕不想看他凍死街頭。
以康熙皇帝洞若觀火的性格,從前三爺如何對待四爺,想必榮妃和德妃都沒他清楚。
如果四爺不管不問,眼睜睜看著三爺?shù)教幗桢X,丟人現(xiàn)眼,那么在皇上心里,四爺與其他皇子無甚區(qū)別。
可若四爺這時候朝三爺伸出援手,雪中送炭,并不用花費多少銀錢,便能在皇上心里買一個“兄不友,弟也恭”,“以德報怨,何以報德”的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