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世世不從,三爺便想用強(qiáng),被年羹堯撞見起了沖突。
三爺沒敢亮出身份,卻讓侍衛(wèi)將年羹堯圍住打了一頓,還當(dāng)著年羹堯的面把柳世世強(qiáng)占了。
柳世世受家人牽連,為娼之后一直是清倌人,屬于賣藝不賣身那一掛,遇見年羹堯才委身于他,并不曾接客。
醉花閣顧忌著年家,倒也沒有逼迫。如今清白被毀,柳世世尋死覓活,年羹堯費(fèi)了好大功夫才將她勸住。
勸住柳世世之后,年羹堯便開始謀劃報(bào)仇。
年羹堯是有些狂妄自大,但不是個傻的,先去醉花閣了解到仇家的真實(shí)身份。
三爺微服逛青樓,醉花閣并不知道他的真實(shí)身份,但四爺知道啊,通過隆科多的關(guān)系讓醉花閣的人也知道很容易。
年羹堯得知仇家是皇子,也沒帶怕的,行事卻更加隱秘。
在柳世世的協(xié)助下,年羹堯想辦法調(diào)換了三爺點(diǎn)的姑娘。三爺本就好色,見這一個走錯房間的比自己點(diǎn)的那一個還美,想都沒想便寵幸了。
幾次之后染上花柳病。
還是隱蔽性最好,卻最難治的那一種。
四爺暗中觀察,覺得年羹堯有情有義,有勇有謀,又聽說他十五歲便中了秀才,于是起了招攬之心。
四爺不結(jié)黨,但手底下總要有人辦事。招攬一個秀才,哪怕是湖北巡撫年遐齡的次子,也不會有人在意。
彼時的年羹堯就像一匹野馬,極難馴服,直到四爺說起三爺?shù)牟?,他才乖乖低頭認(rèn)主。
但他有一個條件,要求四爺給柳世世贖身。
柳世世是犯官之女,上頭沒人空有錢財(cái)很難救這一場風(fēng)塵。四爺當(dāng)時沒想那么多,念在他有情有義,這才答應(yīng)幫忙。
如今聽姜舒月這樣說,也覺有理。
可他是男子,沒有女子細(xì)膩的心思,也無法與后宅的正妻們感同身受。
“事已至此,依你該如何處置?”四爺也是人,還是個年輕人,有拿不定主意的時候,非常愿意與姜舒月商量。
這里面有男女之情,有道義有恩義,有陰謀有陽謀,還有四爺?shù)那筚t若渴,太過復(fù)雜,剪不斷理還亂。
聽四爺講完,姜舒月被人按坐在膝上想主意,想得腿都麻了,也沒解開這一團(tuán)亂麻。
“我想見見柳世世?!彼?。
幾日后四爺回來告訴她,柳世世死了。
吞金zisha。
“好端端的,怎么會zisha?”若說是不堪受辱,也該在青樓里才對,這都過去多久了,怎么忽然就想不開了,姜舒月蹙眉。
但很快她想到了一種可能:“年羹堯呢?他去了哪里?”
四爺若有所思:“他安頓好柳世世回老家備考鄉(xiāng)試?!?/p>
那就對上號了,姜舒月涼涼道:“柳世世遭受了那樣的屈辱,才被贖身,年羹堯就走了?,F(xiàn)在年羹堯還只是一個秀才,等他通過鄉(xiāng)試,便是舉人,兩人的差距只會越拉越大。年羹堯中舉之后,年家也該考慮他的親事了?!?/p>
換做她是柳世世,在身心遭受重創(chuàng)的時候,愛人驟然離開,去奔自己的前程,也會覺得前路一片黑暗。
與其在泥濘中掙扎,不如早點(diǎn)解脫。